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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孙子[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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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立夫还是不说话，只是随着众人起身意思一下。

    “都三更半夜了，还劳烦h先生奔走，辛苦了。”重要的人总是要最后说话，秦致远等大伙客套完，才致以亲切的慰问。

    “不辛苦，不辛苦，大家都是同根同种，出门在外互相关照是应有之义，谈不上辛苦。”h富贵很正式的向秦致远抱拳致意，有点“初次见面”的意思。

    “兄弟贵姓？”房间太小，h富贵也不坐，就这么站着和秦致远客套。

    “在下姓秦，名致远，表字定远，沧州人氏。这位是在下的堂兄秦致胜，这位是山东菏泽的高鸿仕兄弟……”秦致远充当介绍人，把舱内众人一一介绍。

    “呵呵，定远兄弟的名和字很别致啊。”h富贵保持“久仰”的表情，和大伙一一见礼后，这才转回秦致远。

    “家父才疏学浅，在世时曾在北洋水师服役，就拿这两个船名凑活着用，倒是让h先生见笑了。”有道是：逢人只说三分话，特工出身的秦致远说的半真半假，这样才令人难以分辨。

    秦致远的父亲曾在北洋海军服役，北洋水师覆灭的时候，秦致远的父亲战Si威海卫。消息传回老家后，秦致远的母亲把秦致远托付给秦致远的大伯，也就是秦致胜的父亲，然后在全族老少的共同见证下，追随亡夫而去。

    这种看似“愚蠢”的事在当时很正常，甲午年水师战败时，多位舰长自杀殉国，近万兵丁力战而亡。战败的消息传开后，很多北洋水师将士的家属选择“自杀”这种极端的方式表达强烈的感情，单单是威海卫军港旁边的一个小村子，就有数百名烈妇选择集T自杀，追随亡夫而去。

    “致远”、“定远”这两个名字可不是凑活着用，这是要秦致远铭记北洋水师的屈辱，牢记同日本人之间的深仇大恨，饱含着秦致远父亲对于报仇雪恨的期许。

    “原来定远兄弟居然是将门之后，h某失礼。”拿人名字调侃，确实是很失礼的事，h富贵立即道歉，颇有几分“知错就改”的洒脱。

    “无妨，无妨，都是过眼云烟，不提也罢。h先生深夜来此，可有事情要吩咐？”秦致远岔开话题，把众人的视线拉回到眼前。

    “没事，没事，就是来转转。适才h某见定远兄弟言辞犀利出手不凡，难得的是又兼一身正气敢于挺身而出。h某自愧不如，特来向定远兄弟表达敬意，现在才知道定远兄弟原来是家学渊源，难怪如此。”h富贵说的很客气，姿态放得很低。

    “言辞犀利”是重点，h富贵没想到，由普通农夫组成的劳工队中，除了自己之外，居然还有人懂法语，这是个“意外因素”。作为劳工队的领队兼翻译，h富贵不允许自己的队伍中出现“意外因素”，起码也要保证这个“意外因素”变成“可控因素”，这才有了今晚之行。

    一番交谈后，h富贵对秦致远有了初步了解，也基本明白了秦致远懂法语的原因。当年的北洋水师中，聘请了很多洋教官，英国人、法国人、美国人、德国人都有，因此很多北洋水师的官兵，多少都懂得一些洋文，或许这就是秦致远懂法语的原因。

    “h先生谬赞了，致远遇事冲动行事鲁莽，若不是h先生适才帮衬，致远恐怕已经酿成大错，说来还是要感谢h先生才是。”秦致远的意思是：我知道你是头，我承认不如你，我也不想夺你的位子，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国人的名和字，“名”用来自称，以表示谦虚。b如秦致远就会自称“致远是用来表达自己的品德的，称为“表德之字”，简称“表字”，这个“字”是用来提供给别人使用的富贵称呼秦致远，就可以用“定远兄弟”。

    “说起来，定远兄弟适才确实是莽撞了，要知道咱们远渡重洋足有万里之遥，背井离乡寄人篱下，遇事当三思而后行，切不可逞一时之快，而误了长久之计。”h富贵摆足了语重心长的架势，如果是面对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农夫，说不得会痛哭流涕感恩戴德。

    这就是h富贵的来意：咱是来赚钱的，不是来打架的，能忍就忍，能让就让，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洋大人咱惹不起还忍不起吗？忍一下又不会掉四两R，跟他值这个气犯不上。

    “这个道理致远明白，请h先生放心，只要不是刀斧加身，致远定会礼字当先，不逞匹夫之怒，定不让h先生为难。”秦致远也摆足了“受教”的姿态，如果是面对愚顽腐儒，说不得会赞上一声“孺子可教”。

    秦致远的意思是：只要洋鬼子不欺负人，咱爷们也不会主动找事，洋鬼子要是故意找事，爷们也不是好惹的。虽说咱是来赚钱的，又不是卖给他了，大不了爷们撂挑子不g，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为五斗米折腰？

    话说到这份上，该说的都说了，懂得自然懂，不想懂的再说也没意思。h富贵打了个哈哈，又客套几句，起身告辞离去。

    “哥，这h大人什么意思啊？我听你说又是‘刀’，又是‘斧’的，是不是这h大人要领着咱们跟洋鬼子g啊？”h富贵刚走，高鸿仕就迫不及待的发表意见，只可惜和h富贵的心愿相差甚远。

    “跟他们g，我看这些个洋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真要是动起手来，不打的他喊‘爷爷’，他就是我孙子。”陈康健这货看着“夯”，挖起坑来还是很熟练的。

    爷爷？要是跟着h大人混，那就真成孙子了。

    秦致远看着身高将近一米九的陈康健恶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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