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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此间的少年[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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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洪凌波成为自己的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的话，那么收秦雪为弟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事了。他坚毅，一遍一遍的在山洞向上攀爬；他聪明，那么晦涩的口诀只听了一遍就能记住。虽然她不知道这篇口诀是秦雪早就会了的，但事实和她的猜想也差不了多少。有哪个师傅不希望自己的弟聪慧无比，一教就会，好把自己这一派发扬光大。洪凌波和他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一个师傅一生可以有很多弟，像少林，重阳宫这些地方，有弟万人，但亲传弟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宗师王重阳一生只有七个亲传弟，北丐洪七的武功也只传了郭黄二人。更进一步，一个师傅如果想将自己一生所学倾囊相授，那就是所谓的关门弟了。

    秦雪就是李莫愁的关门弟。

    在李莫愁看来，关门弟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它是一个人一生的心血，是一个人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存在，它的存在不仅是为了延续自己的存在，更是为了做到自己不曾做到的。所以一大早，秦雪就被叫到了屋后的空地上。他们所住的地方在一片密林，小小的屋是用一根根的竹搭成的，这些李莫愁自是不会亲自动手的，她雇了几个人，花了好几天的功夫方才建好。那些人见她生的美丽，言语间多有侵犯，她也懒得生气，抬手间便是根银针齐射，厌恶道：“聒噪。”这些秦雪自是不知道的，当时的他还在昏迷。至于洪凌波也是被李莫愁支了出去，她也乐的这样，相比于冰山美人冷冰冰的脸庞，她反而更喜欢去外面转转。

    此时的秦雪身高不过一米多，他抬头疑惑的望着李莫愁，不知道这个时间将自己叫出来干什么。三月的陕西已是一片春光无限，早晨的阳光从树梢上斜斜落下来，温柔的照耀着师徒二人。李莫愁着了一袭蓝色道袍，仍以轻纱掩面，逆光的女，平增几丝温暖。许多年后，秦雪依然会想起沐浴在清晨阳光的女，依然心动。

    李莫愁淡淡道：“秦雪，从今天开始，我会传授你本门派的功夫，希望你勤勉不辍，将我派的武功发扬光大。”

    秦雪抱拳弯腰，神色间很是恭敬。

    李莫愁又道：“可惜，本门派最高深的武功为师没有学会，若是有了它，日后你定会更加出色。”

    她口的高深武功就是，原来她在起了收秦雪为徒的那一刻，就存了这种心思。否则，也不会在未修炼圆满的情况下，还想着。所以她才会从陆家庄来到陕西，一切只是为了让他更加出色而已。

    秦雪看到她落寞的神色，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为什么？”秦雪很想问她。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拿来。”李莫愁又道。秦雪注意到了她的措辞，是我一定会给你拿来，而不是我一定拿来。”

    秦雪装作懵懂的样，呆呆点点头，“难道李莫愁去古墓抢心经，不惜背上叛徒的名号，一切只是为了自己？”他暗暗想着。

    “不过此种武功颇为高深，现在的你是无法参悟的，等你掌握了本门基本的心法后，再去修炼不迟，而且现在此经也不在为师身边。”李莫愁毫无保留的说道，“现下，为师便传授你入门基本武功，你须仔细看好了。”

    秦雪以前哪见过什么武功，只当使出来必是什么龙象虎形，卷起滔天的树张牙舞爪的冲向敌人，哪知李莫愁使将起来，哪有那般颜色，稍稍一想，便明白了个大概，倘若二人对峙，招式有风雷之音，有万物之形，恐怕早就被人避开了，哪还谈得上制敌伤人？

    只见她衣袂翻飞，往来于树梢间，不过一会儿，素手间便多了两只麻雀，问道：“身法你可都记住了？”

    他倒有一半时间在思索刚才的问题，一半时间却只顾了伊人妙姿，哪还有别的心思去看身法。只好尴尬的摇了摇头。

    李莫愁也并不言语，只是又使了一遍。这回秦雪使了十二分的心思去用心记忆，只见她腾挪闪躲，挥抓拿捏，蹿高蹿低间连鸟儿也快不过她的身影。秦雪目不转睛的盯着李莫愁的身法，脚下也不自觉地有样学样，一时间也舞了个不亦乐乎。

    李莫愁满意的点点头道：“形神具备，只是没有什么效果，瞧你大汗淋漓的样，连麻雀的毛也没碰到一根。”

    对此，秦雪只能尴尬一笑，他虽然聪慧，但也没有武功底，腾挪时不过离地十几公分，自是不能与雀儿相比。

    李莫愁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道：“多来几次就好了，待你能在一盏茶时间内捉到八十一只，这招“天罗地网势”也算小成了。

    “这才是小成？”秦雪震惊。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李莫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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