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官场之教师风流 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十四章[2/2页]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58小说]https://m.wubaxs.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是啊,未尝甘露味,先闻圣妙香,品茶意在细啜、浅饮、回甘、留意,所以我更喜欢一个人一盏茶一本书的意境,”我道。

    “嗯,不错,品茶最重要的是与知茶人才能共品,今天咱们吃饭喝酒就免了,咱们先品一品这茶,得我与小友相识之趣,”阮院士道。

    我知道,顾小雅在来之前就已经跟她导师约好,中午是要请他们吃饭的,看样阮院士中午不准备去了,因为品茶不是喝茶,品茶有一系列的礼数与方法。

    阮院士是个精于茶道之人,观形、听声、察色、闻香、品韵,一步一步,一丝不苟。我不禁在心中暗自庆幸,幸亏这是我在省城百年老茶店花大价钱买来的真品,否则老先生这么一品,那可就全糟了。

    “听小雅你是有事要问我?”一轮品茶结束,阮院士开口道。

    “是,阮院士,你是精神疾病方面的泰斗,所以我想请教你一下,我一个朋友的病情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反复,我一直不得其解。”我道。

    “哦?精神方面疾病有反复是正常的,你先将她的症状描述给我听听,”阮院士道。

    我将杨丽丽的症状一五一十的给阮院士听,还将我如何利用母爱去开导杨丽丽的事都了出来。

    “嗯,想不到小郝你还精通这些啊,对于抑郁症病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集中注意力在她关心的事情上,少去想那些引起她抑郁的诱因。不过,她这样反复也确实有点奇怪,按一般反复也不会突然的变轻加重,精神病治疗是个漫长的过程,大人与孩子不一样,孩子的心智还未发育完全,一个外界的诱因很容易使他产生或摆脱精神疾病的困扰,而成人一般都需要很长时间,如长期压抑或长期心理治疗。哦,对了,”阮院士道,“你把她吃的药带来了吗?我看看是不是她的药有什么问题,因为有些医生开药往往同一类的药会开很多种,以为这样能快速治病,素不知是药三分毒,特别是这种精神方面的疾病,心理疏导才是最重要的,药物治疗仅是起辅助作用。”

    “药我带来了,”我连忙将从杨丽丽家拿来的药从包里拿出来,幸亏我当时考虑得全面一点,想起带点药过来。

    阮院士从我手里将药一样一样的接过去,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在一种药上停了下来,将这种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还将胶囊给拧开,取出里的粉末仔细的看、闻,甚至还用舌头去尝了尝。

    渐渐的,我发现阮院士的脸上刚才一直存在的微笑不见了,似乎有点凝重。

    “喂,老太婆,你不是让小雅陪你去逛逛风景的么,怎么还呆在这?”阮院士没跟我话,而是向顾小雅的导师道。

    “不是等你呢嘛,你跟小郝在谈茶论道,我们再会体己话,等你们一起出去。再了,现在已经近十一点了,快到午饭时间了,吃了饭再去也不迟。”顾小雅的导师道。

    “你们去吧,我跟小郝还要再聊聊,别耽误你们逛街,中午小郝就跟我在酒店里便餐吧,”阮院士道。

    顾小雅导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显然觉得他这是临时变卦,不过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做。

    “那行,小雅,我们出去逛街,中午就在外面随便吃点,”顾小雅的导师着起身,去找自己的包和顾小雅一起走了出去。

    “小郝,你确信你药没有拿错?”让顾小雅她们离开后,阮院士脸色凝重的问我。

    “没有啊,这是我从她开下来正在吃的药瓶里拿的,你看每张纸上我都写上了药品的名字,”我道。

    “你取药的事还有谁知道?”阮院士问。

    “怎么了,这药……?”

    “你先告诉我,”

    “只有病人知道,我跟他丈夫是好朋友,”我道。因为杨丽丽不肯来省城,我才临时决定取点药带来的,这件事我并没有跟其它人,连曹阳都没有。

    “你等一下,”阮院士着,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小张,你到我房间来一下。”

    很快,一个年轻人来到了阮院士的房间。

    “小张,你将这个带到你们实验室做个鉴定,看是不是齐拉X酮,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结果,”阮院士道。

    “好的,”小张接过药,很快离去。

    一个小时后,小张的电话打了过来,确认就是齐拉X酮。在这一个小时里,阮院士再没跟我药物的事,反而拉着我扯了一些家长。

    “小郝,我再问你一次,这个药你确认是从你朋友正在吃的药瓶里拿出来的?药瓶上的商品名也确实是你抄在纸上的这个名字?而且你朋友的症状也正如你所描述的症状?”阮院士脸色重新凝重起来。

    “是啊,我可以确认,我还给她拿过几次药片呢,”我道,“如果出厂日期我抄错,这有可能,但药品名和厂家一定不会错,其它几种药也一样。”

    开什么玩笑,作为教师,我们一直跟学生强调要细心,当然,我们自己也会非常的细心,我怎么会将药品名字抄错?但人不可能总是万无一失,所以我想在日期上倒是会有点小错误,但名字绝不可能。

    “如果你确信你药没拿错,症状也没有描述错,药品名也没有抄错,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阮院士停下来,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道,“这药是有人故意换掉的,也就是,有人想谋杀你这个朋友,”

    “谋……谋杀?”我心里一抖,话也觉得思维跟不上,怎么会扯到谋杀了?

    不过我相信阮院士的话,其实他刚才一直反复问我是不是拿错了药,有没有将杨丽丽的症状描述错,有没有抄错药名等,都只是在向我确认一些细节,其实在看到药的第一时间他已经有了个起码的判断。他应该知道作为教师,我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但他要确认,确认到万无一失,这也是他们这老一辈科学家的严谨。

    现在,经过我反复确认我这边没有问题,再通过他自己的鉴别与小张实验室得到的结果,他终于确认了自己的判断,这个药是有人故意换掉的。

    “是,这个药不是米P明,虽然外面药名和胶囊都是米P明的,但里面的药粉却是齐拉X酮,这两种药虽然胶囊内的粉剂非常相近,但细细辨别还是可以分辩出来的。”阮院士道。

    我不知道这些药有什么差别,就算是米P明,我也是抄药名时才去注意,以前给杨丽丽拿药时,我根本就连名字都没注意过。你想想,一个病人天天吃的药,谁会去注意那名字,甚至怀疑到药里面的成分有问题?

    “阮院士,那这药……?”我现在知道这药肯定是大有古怪了,但我不是医学专业的,我不知道这个药名分别代表着什么意义。

    “米P明是治疗抑郁症的药,而齐拉X酮却是治疗狂躁症的药,”刘院士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用治疗狂躁症的药换掉了治疗抑郁症的药?治疗狂躁症的药是用来抑制人狂躁冲动的,而治疗抑郁症的药却是用来让人神经兴奋的,这……”

    “不错,米P明可以对中枢神经系统起作用,正常人服用后出现安静、嗜睡、血压下降等现象。而抑郁病人连续服药后会出现精神振奋现象,这也是米P明让抑郁病人有更多与人交往与积极参与到各种事务中的作用。可齐拉X酮的主要作用却是抑制神经系统兴奋,使精神病人出现安静、嗜睡,减少病人的幻听、妄想和动机缺乏等。这两种药的作用机制正好相反,如果抑郁病人吃了治疗抗狂躁的药,那么就会使病情加重,甚至精神更加抑郁,最后产生厌世自杀的倾向。”阮院士道。

    厌世自杀的倾向?也就是,如果抑郁症病人吃了治疗狂躁症的药,病情逐渐加重,最后恐怕往往以自杀结局,而正因为是病人有严重的抑郁症状,再加上是自杀,警方就不可能加以深查(当然即使查,只要不被查到换药也无碍),那么最后凶手就可以杀人于无形,从而逃过法律的制裁。

    能做到这样的除了是个心机颇深的人,应该还有具有一定的专业知识,否则谁会想到以这种方法杀人呢?

    可现在的问题是谁会是想杀害杨丽丽的凶手?

    曹阳?这是我第一时间会想到的,也是最有可能的。因为一个人要想谋杀一个人,他就必须有动机,而杨丽丽病了这么多年,曹阳已经深受拖累,虽然在人面前曹阳表现得对杨丽丽很关心照顾,但谁也不知道他在心里是不是已经受够了这种折磨。在不堪重负的情况下,起杀人之心这完全有可能。

    不过,我跟杨丽丽的圈子、曹阳的圈子都不熟,不排除还有其它人的可能性,但这些人必须是与曹阳或杨丽丽亲密接触的人,因为只有他们才有机会接触到杨丽丽的药。

    对,一定不是曹阳,我从心底里对自己,其实这句话自己得都觉得有点苍白,凭什么不是曹阳?就象无法服自己曹阳是杀人凶手一样,我也无法服自己曹阳不是杀人凶手。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人了?”看到我在沉思,却没有应答他的话,阮院士问道。

    “啊,不,”我当然不能出我的怀疑,因为我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我是在想,谁会是那个换药的人,”

    “对,这很关键,现在你必须知道是谁换了药,而且还要想办法阻止,毕竟这是一条人命。啊,不,应该是两条人命,甚至是多条人命,”阮院士道。

    “多条人命?”我问。

    “如果这换药不是一个人所为呢?”

    对啊,如果换药不是一个人所为呢?可他(她)是谁,他们又是谁?

    此时,我的脑子已经乱了。

    茶香已尽,阮院士在默默的收拾着茶盏,“小郝,这种事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建议你立即报警,”

    “阮院士,我觉得这里面会不会还有其它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我问道,其实从心底里,我现在不想报警,因为我怕这可能是曹阳干的,毕竟目前为止在我的心中他的嫌疑最大。

    “你……是不是在忌讳什么?是不是想到了某个人,但你却不想这个人出事?小郝,我理解你,但你要记住这是刑事案件,如果你知而不报,那就是包庇。好了,我不多了,吃饭时间也到了,主办方有招待宴,我就不带你去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阮院士道。

    着阮院士站起了身,我只好站了起来,其实我现在的心里很复杂也很矛盾,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报警。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刚才阮院士将顾小雅和她导师支走,是因为他一接过药打开那胶囊,他就已经确信那里面并不是米P明,他这么做是不想这事有第三个人知道,也就是他在让我选择报警还是不报警。如果顾小雅和她导师都在的话,那么这么多人,难保谁不会失口了出去,何况顾小雅还跟我在一个城市。

    我知道象阮院士这样治学科研非常严谨的人,做事都会想得比较周到,他已经给我留了空间。

    “那就谢谢阮院士了,我先走了,”我向阮院士点了点头,离开了他住的房间。

    现在我该怎么办?虽然已经早就过了午饭时间,可我一个人在街上游荡,却并没有一丝饥饿的感觉,我知道这是因为我心里装着事,食不甘味。

    自我工作以来,我碰到的多是对我这小学教师不屑一顾的各位头头脑脑,唯一帮助,而且是真心帮助我的只有曹阳。可现在他却陷入了谋杀自己妻子的嫌疑,而我却是唯一的知情人,我该怎么做?

    浑浑噩噩的,在街上转了大半天,一直到天黑,我才接到张伊伊打来的电话,“郝校长,你在哪呢?研修班晚上要开个会,你能赶过来么?”

    啊?对啊,我是来参加研修班的,不管药是不是曹阳换的,我现在身在省城,我又能做什么呢?还不如先放下,等研修班结束了,回到江城再慢慢搞清楚。

    想到这,我立即道,“啊,我在外面有事的,刚办完,我马上就回来啊,”

    “好的,那我先到会场去啊,再过十分钟就要开始了,”张伊伊道。

    “好啊,你去吧,”

    当我上了的士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已经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了,因为我无意中沿着省城兜了半个圈,我又回到了宾馆附近。

    世事就是这么难料,你以为距离越来越远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你已经离目标更近。这就象我们的生活,我们总是在拼命的追求着幸福,我们花大量的时间去挣钱,花更多的精力去努力走上高位,可真等我们达到了目标,我们才发现,拥有了那些的我们却并不幸福。颓然间,我们放下了所有,每天清茶淡饭,夫唱妇随,儿孙绕膝才发现,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其实即使拥有全界,只要心是空的,你就并不幸福。哪怕失去所有,只是心是满足的,我们就是幸福的。

    就象现在的我,齐小倩在时,我虽然经常受到她的呵斥,甚至是折磨,但每天到家里我能听到人声,还有她和孩子欢闹的场景,可现在每当我一个人回到家里,面对着如死般寂静的四壁,我就会发现自己的心无法安放。

    也许以前的我就是幸福的,只是我生在福中不知福罢了。

    当我赶到会场的时候,会场里已经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全省各地来的足足有两百多人,我连忙在最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不经意间我用眼睛扫了一下主席台,噫,主席台上这人我怎么好象在哪里见过,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

第十四章[2/2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