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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170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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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第六卷  生态泪]

    第183节  第170章

    170  男人和情人

    南进市某小区。

    苍翠成荫的大树给各楼宇之间增添了比外间略低几度的阴凉，但天气依然有点躁热，一声声或长或短的车鸣声此起彼伏，给寂静的小区增添了几分喧闹。

    一个身穿短裙的中年女人，拎着一篮包裹，轻松闲适的走在大街上。女人个子高挑，一米六八左右，稍瘦，但她腰杆笔直，挺胸收腹，走路的姿势半点也不摇曳，而是隐隐透着七、八分的沉稳和洒脱。

    这样的年纪， 如此纤若杨柳的瘦长身材能走出这种沉稳却不呆板堪称英姿也不为过，很明显会让人想到她年轻时曾经受过训练过的。

    看着仍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路上经过的男男女女行人不时忍不住多看她两眼，但那女人目不斜视，只专心赶路，旁的全不多看半眼。

    女人上了一处单元楼。

    在她进入房间时间不长，一个穿着一般，但是看上去还是经过精心打扮过的，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拎着一个公文包，轻轻的叩开了刚才那女人进入的房间。

    推开虚掩的门，男人看见女人轻吁了一口气，将自从接到电话后一就直握在手里，已经有些汗涔涔的手机放到了茶几上：“你还是来了。”

    “嗯，想死你了。”

    “不是好了，以后不再过来了吗？”

    “你现在一个人，我心里不踏实。”

    “我过的很好，很平静。”

    “自从他走了以后，我就更牵挂你了，有时做梦都是你的影子。”

    “谢谢你这么多年还记得我，但是我还是不希望你打搅我的生活。”

    时间拉回的三十年前。

    阿信，是一个女孩子。

    阿信，是她在网上的名字。

    阿信口才好，爱看书，很有一套理论，常常让男生们败下阵来。小赵是班上学习成绩的佼佼者，那时，许多人要搬出小赵来应战，而小赵不肯，小赵是个内向的人。

    在小赵眼里，阿信是个难以琢磨的人，记得第一次与她对话是那么的简单：

    “嗨，能把笔记借我抄抄么？”

    “可以，拿去吧。”

    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与男生谈话时带着的亲昵与激动，她的脸和眼都是平静的。

    而她的这种表现给了小赵更强烈的感受，是不是有点清高和自大。

    自习教室里，时常有朋友会和她半开玩笑的搞些辩论，小赵总是仔细地听，却不加入。当她无意间看到小赵的目光，唯一的表情不在脸上，而在长发利索的一甩。是挑战么？无法理解，无法相信。那就是大二时她留给小赵的记忆。

    大三，小赵有个纯友谊的女性朋友，从她的嘴里，小赵听到了更多对阿信的好评，也知道阿信曾多次议论过小赵的为人。但阿信在面对小赵时依然平静，使小赵无法相信她会对自己有什么兴趣。

    小赵从不曾注视，更不曾交谈，除了通过朋友的言语了解对方，小赵一无所获。

    她是个很有思想的人，这让小赵有点畏缩，不愿接近她。这种无聊的自尊，一直延续到大四。

    有件事小赵印象很深，那是夏天。

    下午上课，阿信穿了一件其实很配她的淡色底子上有大簇水仙的长裙。偏巧小赵的被子的花色与那长裙相同。当时小赵好笑，把这当笑话给朋友听。

    没想到“被子”这个外号很快地传播开来，直到后来的一个晚上，阿信的朋友和小赵聊天时起那个笑话，小赵才有所惊觉，连忙道歉。但那个女孩却笑了，：“道什么歉呀。她很喜欢被子这个外号。但她生气你为什么不当面告诉她！”

    小赵沉默了，她与小赵除了大二借笔记过一次话后，就是目光的交流，从未深入交谈，让小赵如何开得了口？那晚小赵暗想过，发誓下次见她一定笑着打招呼。

    可是，小赵食言了。

    三年级下学期，学校的BBS站开通。阿信的朋友在小赵的劝诱下开始接触网络，她很快迷上了网，进而天天拖着阿信和她一起去上网。第一次在BBS上看到署名“信信”的文章，小赵便被吸引住了。发觉这个人的心境和思想与自己那么相近。于是，小赵总是留意信信的文章，而且每每因为她的话而有所感触，有所收获。小赵开始回应她的文章，有时两人“Re”得连成一片，场面壮观。

    终于有一次，小赵对阿信的朋友了这件事，小赵我喜欢信信这个人，小赵相信她是女的。朋友斜眼看小赵，一脸诡笑，让小赵摸不着头脑。看小赵不明白，她一字一句的：“信信就是阿信，是她呀。”

    那一刻小赵恍然大悟，心剧烈地跳动，“阿信”，小赵脱口叫出。

    那晚小赵在BBS上等，她一出现，小赵就CALL她，喊出了她的真名。她吓坏了，问小赵是谁，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小赵对着屏幕大笑，笑出了眼泪。小赵终于主动同她话了，等了很久的，不必再等。

    从那以后，小赵时常TALK，她的打字速度也越来越快。玩笑、争论、甚至挑衅，阿信和小赵成了网路上知心的朋友。然而另一方面，虽然彼此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但面对面时依然无话可。小赵欲言又止，她满脸期盼，这种尴尬的场面随毕业的临近而愈渐增多。这是怎么了，她和小赵之间总有一道高墙。小赵很困惑，阿信也一样，但在BBS上他们都自觉地不提及这个奇怪的现象，只把迷惑和些许悲伤留在下网回校的路上。

    大四，学校的BBS站关闭了，连CC也不再对学生开放，阿信与小赵便失去了唯一可以直接交谈的空间。

    大四的事情其实很多，不象兄弟姐妹们想象的那样轻松。考研，不成又开始四下里找工作；实习、毕业设计、外出打工，直至毕业前夕众多的酒会。

    阿信和小赵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更不上交谈。在路上相遇，点一点头就擦肩而过，小赵回头时没见她回过头、她回头的话小赵也没看到。小赵开始遗憾，开始自责，却依然没有表白什么，挽回什么。

    一天，夜色降临，躺在床上睡了一觉的小赵站了起来，并无困意，望向窗外，月光皎洁，小赵凝视了残月片刻，随后走出校舍，环视周围，校园的夜景还真是好，残月、草木、池塘、山野，还有蝉鸣，勾勒出一幅美丽的炫湘夜景。

    小赵漫步在校内，没有见到一个学员，想必都已睡觉了。这样，独自走在幽谧的路上，心情格外舒畅。

    他看到远处的山上有一座凉亭，现在正好闲来无事，去看看又何妨呢？这样想着，开始往山上走。

    小赵走得不快不慢，沿途风景都不错，小赵边看边欣赏，大约半刻钟，就走到了那亭子。虽是月色夜晚，但是亭子旁边，开着大片的月季花，它的花蕊像一个个小小的橄榄，它的花瓣大多数是向上的，而它的花瓣却向下卷曲着。红的像火，粉的像霞，让人目不暇接。它的主茎上还长着又坚又硬的大剌，就像一个小剌猬卷曲在那。它的叶子和茎是墨绿色的，它的嫩叶是翠绿色的。它的香味更是清香怡人，沁人心脾。

    小赵深吸一口气，一股股清香进入体内，感到清凉万分。

    走到亭子中，像山下俯视，校园一览无余，多数的房屋的都是黑着的，仅有几间房屋有着光亮。想必是某些深夜筹备明天课程的导师吧。

    坐在亭中，凝视苍穹，看见星汉灿，月皎洁，如此美好的夜晚，倘若与位红颜共赏该多好啊！

    就这样，静静地靠着凉亭，默默地注视着远方的黑暗，思索着朦胧的未来。

    “喂！你是？”一个甜美的声音打断了小赵的思路。

    听到声音，小赵猛然一回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正是阿信。

    阿信借着月光看见了小赵的面容，笑着道：“你是，小赵？”

    小赵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道：“嗯，是、是我。”

    阿信走上前去，站在小赵身前，一脸天真的道：“你来这干什么？”

    小赵看到绝世面容就在眼前，不由得后退两步，与阿信，拉开距离，略微尴尬地道：“没什么啦！只是闲来无事，逛着逛着就到这了。”

    “哦，那你知道嘛？这里叫望星亭，可是学校的校长视察全学院的地方！”阿信认真地道。

    小赵反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我闲得无聊，就出来散散心。”阿信答道，“其实每天都来，已经习惯了。”

    “呃……”小赵欲言又止。

    就这样，两人沉默着。

    花前月下，美人当前。

    小赵在凉亭中坐下，不知所措，静静地凝视着夜空，尴尬的气氛在小赵身上蔓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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