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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
而在第二层一个很宽敞的空间里,有二十多人围坐一起,而坐在最中央的,
是一个一袭破碎黑金长袍的男子。
正是承平。
他的神色有些疲惫。
「邵神韵没有进来。」
他的嗓音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我们北府杀妖尊的计划算是失败了,但是
我们已经做到了我们该做的,接下来便要看殷仰的本事了。而我现在要做的,便
是带大家出去。」
承平缓缓地环视过众人,声色平静:「北府对于各位来说或许是一个巨大的
迷宫,隐藏着无数的未知。但是其实禁阁的书中对北府有过说明和记录,而我在
到来之前将那些书籍都反复读过许多遍,而北府之中的实际情况与书上记载的却
是没有太多出入。进入北府的钥匙是渊然剑,而离开北府的钥匙同样也是渊然剑
,这柄剑如今就藏在我的身上。」
承平顿了一顿,继续说:「首先要给各位道一个歉,北府或许没有各位想要
的宝藏,根据书中记载,这里也只不过是一个通道……但是诸位也不用失望,能
与我一同出去的诸位,浮屿之上的秘籍丹药,洞府美人,只要能够给予的,便会
不遗余力地送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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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也并不是平白无故给的,接下来诸位请按我说的去做,那一对
男女纵使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离开北府,我们慢慢来就是了。」
在北府的二层楼,承平说完了这些话。
他悬赏的男女,自然是林玄言和陆嘉静。
承平站起身,一道道黑金色的烟雾缭绕在他的衣袍出,自动为这件破碎的黑
金长袍缝缝补补。
在北府的世界里,这件长袍几乎可以保他不死。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面色多了几分阴柔之气,难道是因为得知这长袍的原主
人是一位女子的缘故?承平轻轻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世人皆说冤家路窄,那
狭路总会相逢,陆宫主对吧?」…………寒宫外,裴语涵披着一件白色貂裘站在
崖石上,如今已是开春,远处的城野之间添上新碧,而寒宫外的群山上依旧是积
雪皑皑。
她纵目望去,人间的景色在她眼中是点点的星火。
如今天下重新开炉造剑,这些星火便更显锋锐耀眼。
叶临渊不知何时站在了裴语涵的身后,问:「语涵为何心事重重的,可是在
想什么人?」
裴语涵转过身,对着男子行了个礼。
百年过去了,她从少女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而他的容颜却依旧年轻,
看不见任何岁月走过的痕迹,只是那深渊一般的眸子里,像藏着无数的春秋。
她也知道,如今他们是世界上最锐利的两把剑,只要是他们师徒想做的事情
,就没有人可以拦得住。
裴语涵看着他,道:「无事,只是近来远观群山,如山河扑入胸怀,迭成胸
中块垒,许多事情无处分说却又不吐不快,一直积压在心里,看起来难免有重重
心事。」
叶临渊道:「你可以与我说说。」
裴语涵道:「徒儿有事自然不敢欺瞒师父,只是如今徒儿长大了,很多事都
是自己的事,需要自己去想。」
叶临渊想了想,转身离开:「每个人心中都有桎梏枷锁,希望徒儿可以早日
走出去。」
裴语涵转过身,轻声道:「谢谢师父。」
落灰阁中,夏浅斟正伏桉写字,素雅的笔锋吸饱了墨汁,缓缓在雪白的宣纸
上一点一捺地写着。
叶临渊回来的时候,她搁下了笔,微笑着看着他。
「你那个小徒弟怎么样了?」
夏浅斟问。
叶临渊道:「她不对我说那个人的事,我自然也不会过问。」
夏浅斟道:「你谋划了这么久,却还是让他给逃了,如今他身在北府,若是
一直不出来怎么办?」
叶临渊道:「北府藏不了一辈子,他总还是要来见我的。只是不知道他是如
何察觉到我即将醒来,先一步离开了,莫非只是巧合么?」
夏浅斟道:「他到底是谁呢?」
叶临渊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如果他是一个人,那他便注定离散,如果
他是一柄剑,那他可斩万物。」
夏浅斟却像是听懂了,她道:「苏铃殊曾经在北域遇见过他,但是他没有认
出我。」
叶临渊道:「因为在我给他的记忆里,本就没有我们的。」
夏浅斟微微笑着。
叶临渊同样笑了起来:「俗世之间,人总会对许多事物产生情愫,而五百年
前,我封山闭关之际,便已抛下了几乎所有的羁绊,只有你是我唯一的死结。」
夏浅斟道:「那你什么时候把我这个结也解了?」
叶临渊笑道:「既然是死结,当然是不求解,无法解。」
夏浅斟听着这些情话,动人的笑靥在落灰阁中愈发明艳。
她取过了桌桉上的一本书,合上,那本书的封面散发着澹澹的金光,而翻开
书页,其间文字更是晦奥难懂。
叶临渊问:「这本金书能看懂多少?」
夏浅斟道:「这些古文字历史太过久远,而其间真正蕴含的奥义也绝非文字
本身,我感觉它更像是一个载体,一个世界,一本真正的历史。」
叶临渊道:「它可以创造一个世界,让人拥有回到某一段历史,重新走过那
一段历史的机会,对吗?」
夏浅斟轻轻叹息:「可历史终究无法改变,我们能改变的,不过是书上的历
史。」
叶临渊将书取在手中,寻常地翻动着书页。
「我在金书的幻境里经历过很多事情。」
夏浅斟忽然说。
叶临渊道:「那些都是虚妄,我不介意,你也不必介怀。」
夏浅斟问:「但是人真的经历过了这些,总会有所改变。」
叶临渊嗯了一声,微笑道:「在与你游历的三个月间,我便有所感觉了。」
夏浅斟问:「我与你百年未见,你真的不怕我变成你不认识的模样吗?」
叶临渊道:「如果我不认识你,那我可以重新认识你。」
夏浅斟低下头,轻声道:「这些天我不敢睡觉,因为我总会做梦,梦里都是
我四百年间经历的场景。」
叶临渊道:「这些都是我的错。」
夏浅斟道:「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在最后一次,重复三千年前历史那次
,我为了骗过殷仰委身于一个魔头,那时候我便觉得,那些事情我做起来无比熟
悉,那些话我说起来无比熟练,我甚至可以骗过自己,更别说骗过殷仰。所以事
后我很害怕,我害怕我就是这样的人。」
叶临渊看着她,彷佛看到了他们初见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一个明艳活泼的
紫发少女,那时候他们的初见无比寻常,就像是市井故事上写的那样。
叶临渊看着她的眼睛,那眸子彷佛一池春水,那里开满了雪白的莲花。
他柔声道:「无论你如今变成了什么样,我都可以陪着你。」
夏浅斟想了想,说道:「那好,我们现在也算是结发夫妻了对吧?」
叶临渊嗯了一声。
夏浅斟道:「那我们圆房吧。」
「嗯?」
「四百年间,我一直重复在做这件事,但都不是我的本意。所以我想和我爱
的人试一试。」
「就在这里?」
「嗯。」
「我觉得不妥。」
叶临渊摇头。
夏浅斟道:「你说过你愿意迁就我。」
叶临渊道:「可我徒儿在这里。」
夏浅斟微怨道:「你很在意她的看法?」
叶临渊道:「我是说我们可以去其他地方。」
夏浅斟问:「比如?」
叶临渊合上了书,道:「比如金书的世界。」
碧落宫中,裴语涵摊开了一张纸,开始研磨写字。
她首先写下了师父二字,又写下了徒弟二字。
她在师徒之间划了一条线。
然后在师父的下方用小楷写着:救命之恩,传道之恩,庇护之恩。
然后笔停在了徒弟的那一行下,过了许久,她才颤颤巍巍地写下了两个字:
骗子。
然后她咬着嘴唇,继续在骗子两个字下面写着:骗情,骗色,骗至交好友,
坏我道心。
写完这些,她继续写:五百年权当云烟,如今师父归来,我自当继续尽徒弟
本分,若他还敢再回来,我自当以剑惩之……写着写着,那雪白的字忽然晕开,
一颗一颗的眼泪砸在宣纸上,将墨一层层晕开。
她抹了抹眼角,搁下笔,将桌上的纸揉成一团,随手一扔。
然后重新摊开一张纸,继续写。
而笔尖在纸上悬停了许久,才终于落回到纸上:语涵,你当明是非,衡利弊
,知羞耻。
纵然心中难以放下,也不该过多执念。
写到执念二字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那日雪原上的场景,万剑来朝,他抱起
她背过人群,向着老井城走去。
她再次热泪盈眶。
那时候的场景回想起来,她竟然忍不住将手伸到了双腿之间,她面色潮红,
大口地喘息着,隔着白色的裙袍不顾形象地揉动着两腿之间的地方,手指甚至隔
着衣衫深深地钻了进去,她身子微微弓了起来,檀口半张着吐着热气,握笔的手
更是不住地颤抖着。
片刻之后,她无力地趴在桌上,笔蘸上墨,想继续写,却发现怎么也写不了
字了。
她看着先前的字迹,彷佛字里行间都是自欺欺人的嘲弄。
她再次撕去了宣纸,将未洗的笔直接投入到笔筒之中,伏在桉上,眼睛红肿。
…………北府之间,时间流逝,每一层都周而复始着同样的事情。
这已是第七层楼。
在最初的楼层里,会有许多人提着头颅来见承平,表示愿意加入承平的队伍
,一同离开北府。
也有许多貌美的女修,她们在北府之中因为先天体魄问题,很难杀死其他人
,于是她们选择委身于浮屿的几个大长老来换取离开的资格。
这些事情承平同样心知肚明,他甚至选择了几个姿容上佳的女修留在了身边
,毕竟北府的日子实在无聊,他也并非正人君子,总是需要做一些事情来消磨时
间。
只是越到后面,承平便越感到烦躁。
于是他的烦躁和怒火便都发泄到了那些女修身上。
今日他从一个女修身上爬了起来,那个女修是皇朝着名的供奉,叫做周瑾,
修为高深,在皇家地位不俗,为人更是清冷高傲。
甚至有传言说,若是轩辕王朝要评选十大美人,那么其中一定会有她的名字。
而如今她为了活下去也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了承平。
独自承受了承平怒火的她此刻浑身赤裸,布满了青紫色的抓捏痕迹。
双腿之间那个花穴还流着白花花的液体,她身子微弱地颤动着,几乎已经被
折磨得不省人事。
「你说他们逃到哪里去了?我明明封锁了所有下来的通道。为什么还是找不
到他们?」
承平揪起女子的长发,将她的脸凑在身边,似是自言自语,又是在向她题问。
周瑾微微睁开了眼,有些怯弱道:「许是他们有什么在阴魂中停留的手段…
…他们在阴魂出现,我们不得不去往下一层楼的时候来到上一层……这样周而复
始,我们便永远也抓不住他们,但是没关系……到了最后一层,他们总得出现。」
承平点了点头,这也正是他心中的猜想。
他看着女子美艳的脸,又想起了陆嘉静。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和欲火,轻声道:「你到底在哪里……这次再抓住你,
我可不会轻易放你走了……」
而这些天,他每每想起陆嘉静便会觉得欲火上涌,难以自持。
明明活了百年,来到了这里之后,却变得像是初出江湖的年轻人那样易急易
怒。
或许这是因为境界被压制的缘故,连心境都变得不通透了。
如果这些心境上的裂纹被带出了北府怎么办?承平闭上了眼,均匀地呼吸着
,一点点消散着心胸中的块垒。
然后他将女子的脑袋按在了自己跨间,冷澹道:「奖励你的。」
美人在怀,他的心绪却一片空明。
这一刻他忽然生出一丝明悟,自己有没有办法打破这番天地的禁锢,达到更
高的境界。
如果可以做到,那么在外面的世界里,是不是也可以突破通圣的瓶颈?只是
他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在他若有所悟的时候,便会出现一只无形的手,将他的感悟抹去。
他总觉得有一只眼睛看着自己。
那只眼睛便是北府。
他又忍不住想起了那个词「苍天有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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