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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0章 内外有别[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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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挥了挥手。“天色不早了，令君还是回去休息吧。说起来，你今天还是休沐呢。”

    “臣至少还能休息半日，陛下却是没有一天休息的。说起来，还是陛下更辛苦，你也要注意休息。”

    “这是我的命。”天子笑了笑，脸上的稚气又被愁容掩住。荀??丛谘劾铮?闹蟹杆幔?傲斯笆郑??硐胱撸?钟行┎蝗獭Ｋ?蚝笸肆肆讲剑??碚?急缸撸?鋈恍闹幸欢??滞Ｗ×耍????厣恚?戳颂熳右谎邸Ｌ熳庸白攀挚醋潘?????ザ?捶担?唤?行┎镆臁

    “令君，还有什么事吗？”

    “陛下，你还记得秦为什么称秦，汉为什么称汉吗？”

    天子眨眨眼睛。“秦是因为发源自天水秦亭，汉是因为高皇帝被项羽封为汉王。”

    “陛下所言甚是。当初秦不过是陇右一个部落，与蛮夷杂居，不被中原王朝认同，但秦最后却灭了六国，统一天下。高皇帝先入关中，依约当王，但项羽毁约，高皇帝只能为汉王。汉中本是巴蜀旧地，亦非中原冠盖。”

    天子若有所思。“令君，我明白了。蛮夷还是华夏，并不在于地，而在于人。夫子亦曾欲居九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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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晔叹了一口气。“睡不着啊。令君，进来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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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君觉得形势很乐观吗？”

    “不乐观。”

    “既然不乐观，为什么令君还能这么从容？”刘晔轻轻放下酒杯。“恕我直言，我从令君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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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晔沉吟良久，一声轻叹。“令君说得对，紧张也没什么用。不过我还是做不到令君这么洒脱。一想到眼前的形势，我就觉得喘不过气来。如果不喝两杯，我怕我会睡不着。我想陛下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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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方便的话，乐意之至。”

    “子扬不安，是因为当前形势严峻，孙策已然坐大，而且步步为营，几乎没有给我们留下多少机会。眼下唯一的机会就是征服凉州，以凉州为精骑锐卒出关，击破孙策，才有机会中兴大汉。你我都清楚，陛下也清楚，这是铤而走险，成功的机率非常小，无异于豪赌，所以焦虑不安。”

    刘晔点点头，却什么也没说，等着荀???滤怠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大汉也许真的天命已尽，不管我们怎么努力，中兴都只是一场秋梦？”

    刘晔沉默不语。他的确有这样的疑问，但是他却不能宣诸于口，即使是当着荀??拿妗Ｒ皇遣幌肓粝禄氨???撬??禄耙怀隹冢??驼娴募岢植蛔×恕

    “我们都知道有这个可能，却不愿意相信，所以你们都精疲力尽。”荀????芯埔灰??。?蹶始?矗??μ崞鹁坪??指???砹艘槐?！傲罹?嘈帕耍俊

    “我相信，所以我觉得尽力就好，不必考虑太多成功不成功的事。如果成功了，固然是幸事。万一失败了，我也能接受。我已经努力过了，就没必要有遗憾。”

    刘晔吁了一口气，苦笑道：“还是令君洒脱，有出尘之气，我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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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晔微怔。“退到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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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述就是最近的例子。比起公孙述，他们还有一个非常不利的劣势，他们都是关东人，之所以赶到长安来，支持天子，是希望有朝一日大汉能够中兴，他们能成为中兴之臣，荣归故里。如果天子只想着在益州苟活，还有多少人愿意背井离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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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别人没有这样的条件。

    两人沉默了片刻，刘晔强笑道：“我听说令君和张?有过约定，听令君这意思，是准备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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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晔笑了，再次举起杯，向荀??淳啤＼??⑽⒁恍Γ?戳肆蹶室谎郏?簿倨鹆司票?

    ——

    楼船停靠在码头，整装待发。

    孙策挽着周瑜的手臂，拍拍他的手，又看看不远处正和麋兰、尹??说话的蔡琰。“公瑾，荆州的军事就交给你了。你不要有顾忌，能造多大声势就造多大声势，反正子纲先生也说了，一年三十亿出得起。”

    周瑜笑着点点头。“将军放心，我会适可而止。若朝廷派一将率偏师而来，我为将军破之。若朝廷全力以赴，我守住南阳，以待将军亲至。”

    孙策嘿嘿笑了两声。“我倒是希望朝廷有这么大的魄力。天子要是真敢来，你在前面拒敌，我在吴郡筹集粮草，集五州之力，和他一决高下，干脆把这破罐子打烂了再说。只可惜，我觉得他没这胆气。”

    周瑜莞尔。他也希望天子能够铤而走险，全力以赴的进攻南阳。主动出击消耗太大，不符合眼前的形势，但若是朝廷来攻，孙策也不会退缩，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正是破敌立功的良机。

    “他若不来，待正名已毕，我就移兵江南，经营武陵、零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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