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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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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母子之间唐月芙本能脱口道。

    兄弟姊妹，同父同母所生，故而血脉相连。若为母子，血脉杂驳不纯，这就齐百威摇头说道。

    哪有这种药方齐先生，不会是你自己不懂得医，胡乱找点古怪的方法欺骗我吧唐月芙惊讶之余，自不肯相信齐百威所言。

    胡说老头子虽然有些不良嗜好，但绝不会拿自己的名头开玩笑，我让小女娃先出去才肯讲，也正是这个道理了，你若还是不信，就好好看看这本书吧说着，齐百威取出一本厚厚的古书，抛到唐月芙面前。

    唐月芙拣起古书，捧在手中，只见封面上用金丝织着两个篆体字：医典。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神农氏亲手编撰的上古奇书吗唐月芙倒吸了口凉气，惊讶的问道。

    齐百威点头道：正是。其实老头子没遇到过身中九阳还魂草奇毒之人，我所说的一切都是这本书里记载的，信不信就由你们了。

    唐月芙翻开古书，迅速查找到关于九阳还魂草的记录，仔细阅读数遍，却也与齐百威所言并无二样，后面还详细的讲明炼制神丹的功法。她看完后将书交给齐百威，问道：那如果没有解药呢

    齐百威摇头道：那就没办法了，这小鬼已经耽搁许久，我看他最多只有百日之命了唉，看在你这么合作的份上，老头子就送你个添头吧。

    说完，齐百威走到聂炎躺卧的台子旁边，取出一把银针，入他全身三十六穴，然后又以奇特的手法拍打各经脉，最后往聂炎的天灵重重的击了一掌，吼一声：咄

    三十六根银针离体而出，聂炎也随即醒转过来，他迷茫的打量着四周，当一眼望见唐月芙，他立刻跳下台子，扑到母亲怀中，语带惊恐的问道：娘亲，我们是在哪里啊

    好孩子，没事，没事了。唐月芙轻声安慰着受惊的聂炎，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晚辈先行告退，先生德，日后自当回报。

    唐月芙刚出洞口，聂婉蓉便上前问道：娘亲，是用什么方法，你快告诉我啊

    可此事实在关系重，唐月芙自是不肯将其告知，只是说道：蓉，不是我不想说，刚才我起了个毒誓，不得讲与其他人知道，所以

    不说算了。聂婉蓉嘟起小嘴，气呼呼的说道。

    蓉，你见女这副模样，唐月芙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聂婉蓉立刻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说道：骗你的啦，呵呵，娘亲知道和我知道本来就没区别呀，只要能治好炎弟就可以了嘛

    至亲的心脏天啊，我到底该怎么办呢唐月芙手托香腮，眉头紧锁的沉思着。

    从无情谷离开之后，由于婉蓉姐弟的强烈要求，唐月芙便没有急于回山，带着女一路上走走停停，观赏沿途的风景。虽然白天唐月芙表现的若无其事，可每当夜深人静，唐月芙总是陷入痛苦的思索。神医所说的血脉相连，指的就是女。换言之，也就是要牺牲女，来救聂家这唯一的一根独苗。

    看着一双女熟睡的脸庞，唐月芙心如刀割。子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可如果救治聂炎，那么就意味着放弃婉蓉，可如果不杀女，可的子就要命归黄泉，二者只能留其一，偏偏如此简单的选择却说什么也决定不了。

    但是，子和女到底哪一个在自己心里的份量重，这个答案应该很容易得出吧，可为什么自己这些天总是梦到女捂着淌血的胸口叫：娘亲，还我心来，还我心来

    唐月芙的眼神陡然转寒，终于下定了决心，虽然女也十分惹人怜，但聂炎才是自己的心头肉，既然自己能为了子抛开贞洁，那么再多背一条杀女之罪也算不上什么。

    唐月芙轻步走到聂婉蓉床前，端详着女的睡脸，惨淡一笑，并指如刀，便向聂婉蓉的心窝捣去。

    正在此时，聂婉蓉忽然从梦中醒转，揉着惺忪的睡眼说道：娘亲，您还没有休息啊，快点睡了，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

    唐月芙心下一惊，伸出的手指在空中一转，将被角往上拉了拉，说道：哦，好的，我这就去睡了，你要小心着凉了啊。

    谢谢娘亲。聂婉蓉甜甜的笑道。

    见女并未发觉自己的异常，唐月芙这才回到自己的床上睡下，可一颗心依旧扑通通的狂跳不止。

    之后的几天，唐月芙一直精神恍惚。每当出现杀女的机会，她总是会天人交战一番，几度权衡之后，却在最后出手的关键时刻，不是被聂炎从中打断，就是聂婉蓉忽然遥指远山，向她提出询问，害得她几乎认为聂婉蓉已经有了防备之心，可看女的神色，却又不像，唐月芙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等待下一个机会的出现。

    这一日，正当三人攀上一座绝岭，却见远一道水排山倒海而来，宛如一条白龙张牙舞爪，无情的将几个村庄冲得七零八落，水面上无数人头起伏，凄厉的惨叫隐约可闻。

    唐月芙侠义心起，让聂炎在山上莫动，便携女一起飞将过去。不待母亲吩咐，聂婉蓉在空中双手张开，庞的气劲散出，将奔腾的洪水局限在一个里许宽的通道中，唐月芙祭出昊天镜，只见镜面上射出一道白色的光柱，竟将庞的水流迫得倒卷回去，而唐月芙则将水中的众人一一救起。

    借助神镜的威力，母女俩竟将冲出几十里的洪水逼回决口的堤，由于通道变得狭窄，昊天镜居然开始摇摇晃晃，似乎抵挡不住巨的压力。唐月芙已将落难的村民悉数救出，见此情形，便和聂婉蓉一起运功撑住昊天镜，这才将局势稳定下来。

    这样做不是办法，蓉，你先在此顶住，我去重筑堤。

    聂婉蓉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点了点头，独力强撑。唐月芙收回功力，正待离去，却望见聂婉蓉微微起伏的香背，不由得一怔，如果现在出手，女铁定香消玉殒，这个动人的念头让她握紧了紫阳剑，只要一剑送出，子就有救了，可这剑为何竟重逾千斤，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怎么也做不出来。

    背后偷袭原本就是武林的忌，况且对像还是自己的女。毕竟，聂炎是一条命，可婉蓉也是一条命啊，这样一命换一命真的值得吗这样的疑问萦绕在唐月芙心头，让她呆呆的站在女背后良久，不见下一步的动作。

    聂婉蓉见母亲迟迟不动，急道：娘亲，你在干什么我快顶不住了。

    女的呼唤让许多陈年往事流过唐月芙心头，当年怎么照顾女的种种和女第一次呼喊娘亲时的恬美微笑，都让她始终无法狠不下心来斩杀自己的亲生骨肉，手指也逐渐从剑柄上松开。

    终于，唐月芙长啸一声，双手一牵一引，附近小山丘上的砂石卷上半空，朝堤的缺口如雨落下，眨眼间便将堤修补完毕。

    疲极力竭的两人俱是一交跌坐在地上，相互对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欣慰的笑容。但是唐月芙心中却依然惦记着，距离子丧命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下一次自己可要痛下决心，不容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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