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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背上那个陌生汉子一眼瞥见龙朔,不由一愣,脱口赞道:“好俊的孩子”

    龙朔脸色一沉,他最恨别人夸他长得俊秀。在他心目中,爹爹那样的豪壮才是男人应有的形象。可他相貌却完全继承了母亲的一切,以至许多人都把他当成了女孩。

    那人连看了龙朔几眼,这才一夹马腹进了院门。

    广宏帮在柳鸣歧的打理下日趋兴旺。今日,南丰传来消息,当地的一个小帮会愿并入广宏帮,充做广宏帮在南丰的分舵。南丰位于宁都以北,紧邻?B水,交通便利,广宏帮若在此立足,自是绝佳的机会。

    接到消息,柳鸣歧立即动身赶赴南丰。临行时他本想带上龙朔,可柳静莺又哭又闹,抱着龙朔怎么也不撒手,柳鸣歧也只好作罢。

    柳鸣歧一去两月,直到盛夏方回。这一趟他不仅在南丰成功地设立了分舵,还堪测了地形,准备将总部迁至南丰,藉机向江州繁华之地发展。

    回到帮中见到龙朔,柳鸣歧不由一怔。只见他穿着一领绛丝纱衣,更显得唇红齿白,眉目分明。那张白皙的脸庞粉嫩较之柳静莺也不趋多让,活脱脱就是阿颜小时的容貌。

    两月未见,这一眼顿时勾起柳鸣歧满腹愁绪。他举杯痛饮,不知不觉便喝得烂醉。

    柳鸣歧足足睡了半日,醒来时已经到了晚间。他头疼欲裂,坐在床边怔了半晌,才喟然叹了口气,起身朝外走去。

    房里还亮着灯火,柳鸣歧敲了敲门,“朔,你睡了吗”

    “柳叔叔吗”龙朔清脆的声音从房里响起,“门没有锁。”

    柳鸣歧推门入内,见龙朔穿着单衣,拎着湿淋淋的长发正在洗头。他在床边坐下,温言道:“朔,叔叔想了很久,准备收你为义子,你看如何”

    龙朔身子一僵,半晌才道:“要改姓吗”

    “不用。你姓龙,是龙哥的子。”

    龙朔回过头来,感激地说道:“多谢叔叔。”

    灯光下,那张沾着水珠的面孔犹如出水芙蓉,姣丽无比。柳鸣歧心头一颤,一面低头整理床铺掩饰自己的慌张,一面语无伦次地说道:“答应就好,答应就好叔叔莺无法许配给你义子也是一样的。”

    柳鸣歧无意中拿起枕头,不料却掉出一个软软的青布包裹,“这是什么”

    龙朔脸色变,连忙冲过来抢夺。柳鸣歧指上功夫极为了得,龙朔身形方动,他已经解开包裹,待看到包裹中的事物,柳鸣歧脸色顿时一变,稳若磐石的手指也不由得颤抖起来。

    包裹里是两个手掌小的白色皮囊,形状是完美的半圆,开口平整宛如刀切,质地柔软白皙。光滑的皮面上,各刺着一行墨涂的字迹,分别是:“八极门掌门夫人”、“星月湖淫奴唐颜”。

    柳鸣歧抖着手拿起皮囊底部那粒浅红,皮囊一抖,朝下篷松地敞开,变成一只玉碗形状。这分明是一只女子的乳房,曾经属于他心仪女子的肉体,柳鸣歧象怕弄疼了它们一样,捧在手中浑身剧颤。这是阿颜的乳房,被刺上耻辱的字迹,又割下来掏空乳肉,做成了皮囊龙朔扑过来拚命抢夺,柳鸣歧一把拧住他的衣领,哑着喉咙叫道:“阿颜是怎么死的”

    “你娘是怎么死的”

    柳鸣歧眼中仿佛要滴出血来,他一掌打在龙朔脸上,厉喝道:“说”

    龙朔合身倒在床上,嘴角流出一缕殷红的鲜血。他捂着红肿的脸颊,眼神变幻不定,良久才淡淡道:“你都看到了。”

    那张秀丽的面容宛然就是他心的阿颜,正用凄婉的神情,诉说她所受的伤害。

    柳鸣歧喉中发出野兽般低沉的吼叫,突然扑过去,把龙朔紧紧压在身下,用力撕扯着他的衣裤。

    龙朔挣扎着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柳鸣歧充耳不闻,片刻间便把龙朔单薄的衣物撕得粉碎。狂的男子呼呼喘着粗气,炽热的手掌顺着龙朔细滑而冰凉的肌肤,朝他腿间摸去。

    龙朔意识到他的意图,心底不由升起一阵恶寒。他使出吃奶的力气竭力反抗,手掌象雨点般打在柳鸣歧脸上颈上,尖叫道:“你疯了我是男人”

    “男人”柳鸣歧双目血红,他抓住龙朔细嫩的膝弯向两旁一分,吼道:“你还算是男人吗”

    龙朔涨红的脸颊刹那间变得雪白,正在挣扎的双手停在半空。那双骨肉匀称的双腿被倒提起来,下体赤裸裸露在空气中。龙朔下腹光洁无比,白净的肌肤上没有一丝毛发,没有阴茎,也没有睾丸。本该长着男性特征的部位,只留下一个指尖小的孔洞。

    柳鸣歧目光顺着白净的小腿,一寸一寸掠过孩童无瑕的身子,最后停在龙朔脸上,喃喃道:“真是跟你娘一模一样阿颜阿颜”

    柳鸣歧一遍遍念着那个心的名字,忽然痛哭起来,“他们是怎么折磨你的,阿颜我想了你好久从来没有敢碰过你”

    柳鸣歧痛哭流涕,脑中翻翻滚滚都是唐颜动人的身影。他两月未近女色,此时搂着这个酷似唐颜的孩子,早已无法自制地勃起如铁。

    破碎的衣衫中露出一抹如雪的肤光,那只小巧的臀部微微翘起,圆润的曲线仿佛女子饱满的丰乳,柔滑的肌肤吹弹可破,雪白中还带着孩童特有的稚嫩。

    失去控制的柳鸣歧浑忘了一切,他口口喘着气,把那具鱼一样光滑冰凉的身体牢牢压住,两手颤抖着抓住那只雪白的小屁股,火热的肉棒顺势滑入凉凉的臀缝。

    龙朔头脑中一片空白,连心跳也似乎停止了。背后庞的身体象火山一样沉重,散发着逼人的热气。蓦然,一阵撕裂的痛楚从身下传来,一直挺入到身体内部。温淋淋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眸,龙朔低低叫了声,“娘”旋即失去了知觉。

    ***************“只要龙夫人肯侍奉一日,明日此时本宫便放令公子离开。”

    娘一件一件脱着衣服。

    男人们笑道:“龙夫人手上的功夫家都领教过了,不知腿间的功夫如何”

    颈后被人轻轻一拍,眼帘禁不住垂了下来。闭上眼睛时,依稀看到娘正光着身子,朝一个男人怀里坐去。

    车轮扬起灰尘,娘握着套在颈中的绳索,吃力地奔跑着。滴着汗水的身子在尘土中白得发亮。

    “本宫刺得好不好”

    一滴泪掉在字迹上,在雪肤上冲开一道淡淡墨色,接着越来越多,“好”

    “你不是答应放过我们母子吗”

    “本宫答应放过公子,什么时候说过饶你性命呢”

    “娘”

    娘被人架着腿,朝一根尖柱上放去。

    “娘”

    “既然你娘被我们玩过了,我就不杀你。但”那只脚在空中一顿,接着倏忽落下,直直落在胯间,发出“啪叽”的一声轻响。

    车队滚滚远去,黄昏的草原上,只剩下一具穿在木桩上的女体,和一个小小的孩子。

    男孩下身血肉模糊,阴茎和睾丸都被踩得稀烂。在他头顶,母亲的身体依然白嫩而优美,那对高耸的玉乳微微颤抖着,露在凄冷的寒风里。在她雪白的双腿间,着一根深入腹腔的木柱。柱身的粗细超过了男孩的头颅,那具挑在柱顶的娇躯,沿着被鲜血湿润的柱身渐渐下沉。用不了多久,柱尖就会穿破子宫,然后或者一天,或者两天,缓慢但绝不停顿地一路刺到喉头。而少妇就只能这样等待死亡缓慢的来临。

    龙朔在剧痛中醒来。背后的重压使他无法呼吸,而从臀后进入的巨物更是象烧红的铁锥一般,在体内深疯狂地搅弄着。每一次动,都像是要撕碎他的身体。疼痛与无尽的屈辱交替侵袭,将他弱小的身躯刺得千疮百孔。龙朔脸色苍白的拧紧被单,腿间湿湿的满是鲜血。

    03皮囊又轻又软,弹性十足。色泽微微有些发黄,上面肌肤的纹路清晰可辨。

    字迹刺得很深,即使鞣制多时,留在针孔中的色迹依然历历在目。

    “还给我。”声音又干又哑,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柳鸣歧惊奇地发现,龙朔甚至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在他的倔强眼晴中,有着一抹令人心疼的柔弱。像极了在龙战野臂间小憩的阿颜“还给我。”

    柳鸣歧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去摸那两片红红的嘴唇。手指一动,却变成一个耳光,重重落在龙朔脸上。

    “妖精你这个妖精”柳鸣歧掐着龙朔的脖子,恶狠狠骂道:“你说,你为什么跟阿颜这么象为什么跟阿颜这么象”

    龙朔冷冷看着他,躺在鲜血中的身体,像理石一样冰冷而又苍白。

    扣在喉头的手指一根一根松开,柳鸣歧神色怪异地望着他的脸庞,滴血的肉棒又一次挺起。

    ***************龙朔在床上躺了一日,他神色漠然地望着屋穹,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了晚间,他才穿衣起床,平静地朝土屋走去。

    一条汉跨骑在薛欣妍身上,粗长的阳具直直在那只高翘的雪臀中。从后看来,只见两条长满黑毛的粗腿,夹着一个肥嫩浑圆的白屁股。薛欣妍趴在床上,一边浪叫,一边上下抛动雪臀,用屁眼套弄着那根硬物。对她而言,只有这样淫荡不堪地卖弄风情,才能生存。

    汉抡起巴掌,辟辟啪啪打着女囚肥美的肉体,笑道:“龙公子,你瞧这贱人,干屁眼还叫得又骚又浪,真是个不要脸的臭婊子”

    龙朔静静看了一会,转身离开。要到很久以后,他才会再一次踏进这里。

    一直躲在暗的柳鸣歧见龙朔神色如常回到住,不禁松了口气。一年多来的相,他知道龙朔外表看起来秀雅柔和,内里却刚毅之极。柳鸣歧跟在后面,是怕他会寻死。此时龙朔神情自若,柳鸣歧心里却一阵愀然:他为什么不死***************“这是阿颜的遗物,就留在我这里。”柳鸣歧摸着龙朔光滑的脸颊。自从那夜之后,他原本的道貌岸然已经荡然无存,在龙朔面前,只剩下赤裸裸的淫欲,“你也不想这东西被人看见,知道你娘被人?死,奶子上刺了字,还割下来做成皮囊吧乖乖听话。”

    “知道了。”

    柳鸣歧脱掉龙朔的衣裤,见裤底红红的,还沾着几缕血迹,“趴下来,让老子看看。”

    龙朔依言趴在床上,撅起粉嫩的小屁股。柳鸣歧剥开臀肉,只见那只小巧的菊肛已经愈合半,只剩一条最深的裂口还在渗血。

    柳鸣歧冷笑一声,按住龙朔的小屁股,用力顶了进去,他一边挺弄,一边咬牙叫道:“?你妈?你妈”

    伤口再次裂开,龙朔死死咬着牙关,任由身后的男人在自己滴血的肛洞中狂猛。疼痛和耻辱足以令任何一个十岁的孩子疯狂,然而龙朔却像一块石头般沉默着。

    柳静莺越来越黏着龙哥哥,龙朔也尽可能多地与她在一起。只有在这个五岁的女孩身边,他才不用担心自己会被伤害。只有柳静莺天真的笑脸,才能略微舒解他无法言说的屈辱和抑郁。柳鸣歧虽然无时无刻不想把他搂在怀里狎玩,但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在女面前强他的地步,因此柳静莺又成了他的护身符。

    但该来的永远躲不过去。每到夜幕降临,被柳叔叔压在身上的时候,龙朔都觉得生命不再属于自己。或者说从三年前开始,自己的生命都只是为父母的血仇而苟活。

    他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但即使只有一点渺茫的希望,他也会一直等待下去。

    ***************他在冰冷的夜里醒来,下身仿佛沉甸甸的木头,没有一丝知觉。

    夜色中,母亲的身体象洗净的月光一样莹白。丰满的腿被木桩撑开,桩身已经被血迹染成黑色。低垂的脚尖离地面又近了数寸,贴着长草顶端轻轻摇晃。

    娘还没有死,当他挣扎着爬起来,正看到母亲惊喜的目光。穿在木桩上的美妇已经说不出话来,她久久注视着子,无声地笑了起来。

    他拖着身子爬到木桩下,张口朝血淋淋的木桩咬去。那是母亲的鲜血,从腹腔中流出的鲜血。

    美妇的脚尖动了动,想阻止子疯狂的举动。然而身子一晃,木桩又深入数分。顷刻间温热的鲜血从撕裂的阴户涌出,顺着木桩洒在子脸上。

    带血的木屑比泪水更加苦涩,尖利的木刺扎破了口腔,每一口都像咬在铁刺上。但龙朔不停地咬着,直到天际发白,满口的牙齿都已松动,终于咬断了木桩。可是娘已经停止了呼吸,她仍然睁着眼,目光中充满了深深的怜和凄婉的痛楚。

    他像怕弄疼母亲那样,小心翼翼地拔出断桩,然后用衣服勉强包住母亲下体,拖着尸身在无边无际的草海中,朝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

    他没想过自己能走出草原,除了母亲的尸体,他什么都没有。正当他以为自己已经被上苍抛弃时,却意外地得到了一份礼物。

    那是一个青布包裹,胡乱打了个结,像是被人丢弃的垃圾。然而龙朔打开时,才发现里面放着一只装满水的皮囊,一柄小小的匕首,还有食物。

    他无法想像这空旷的草原还有谁路过,谁又丢掉了这个包裹而被自己遇到。

    他只能说:这是奇迹,或者是上苍的恩赐。

    他拖着母亲的遗体在草原整整走了三天。水喝完了,他就用匕首割下青草吸吮草汁;食物吃完了,他就用匕首挖掘草下的虫蚁充饥。

    那天傍晚,精疲力尽的男孩遇到了一队披发袒肩的胡人。

    噩梦再度降临,那些言语不通的胡人把他锁入囚笼,笑嘻嘻玩弄着娘的尸身,又割下乳房,剥下皮肤,用掺了盐的马奶鞣制成两只精美的皮囊。

    看着娘美丽的身体被彻底肢解摧残,麻木的他几乎没有感觉到痛苦。在他腹下,溃烂的伤口和无法排出的尿液涨成一个黑紫的血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因此而死去。

    已经绝望的时候,奇迹再次出现:一个带着清香的白色身影款款走来,宛如光明的天神照亮了他的眼睛***************已是盛夏时节,这天中午,柳鸣歧突然在席间宣布,要带龙朔赴南丰分舵一行。柳静莺当时在抢樱桃吃,没听懂爹爹说的“打理帮内事务”是什么意思。等吃完找不到龙朔哥哥,小丫头才如梦初醒的哭起来。

    南丰郡有三五万户人家,算是江洲重镇。?B水埠头是城内最繁华的地带,广宏帮分舵却在城西。那个小帮会原本就是被人挤得站不住脚,才投靠了广宏帮。

    柳鸣歧借此机会暗中筹措,伺机向埠头扩张势力。

    说是打理帮务,柳鸣歧却把龙朔带到客栈,要了间房,然后独自去了分舵。

    房间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未刷漆的地板散发出木头的香气,隐隐能听到楼下的歌声从板缝中升起,在室内烟氤一样弥漫开来。

    龙朔静静站在房中,自从柳鸣歧走后,他就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日影渐渐偏西,将他小小的身影一点一点拉长。当阳光没入群山,苍茫的暮色仿佛无数黑色的细小颗粒涌来,将龙朔的身影融入黑暗。

    他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功的心诀,按着诀法吐纳行功。但奇迹没有出现。慕容龙那一脚不但毁掉了他的男性特征,同时用一股阴毒的冰寒劲气,重创了他的丹田。龙朔清楚地记得那个胡服男子的笑容。他留下了仇恨,却扼杀了希望,他是在嘲笑自己残缺的生命。

    龙朔深深吸了口气,由天突缓缓沉下,到达丹田时剧痛又一次袭来。也许是急于求成,行气过于急切,丹田的疼痛分外剧烈。他颤抖着张开口,准备调顺气息。嘴唇一动,却涌出一口鲜血。

    柳鸣歧推门而入。看到龙朔唇角的血迹,他冷哼一声,“死了这条心吧。丹田受损还能练成内功,你的鸡巴也能长出来呢。”

    龙朔掏出丝帕,慢慢抹净嘴唇。柳鸣歧把一个包裹扔在桌上,像欣赏宠物一样,从头到脚打量着这个俊俏的孩子,目光中淫意十足。

    “客官,您要的热水来了。”

    柳鸣歧提声道:“拿进来。”

    少顷,店小二放好木盆,兑了热水,关上房门。柳鸣歧道:“洗吧。一会换身衣服,跟我出去吃饭。”

    龙朔宽衣解带,在柳鸣歧面前脱得一丝不挂。他脸上淡淡的,没有痛恨,也没有屈辱,就那样旁若无人地走过去,坐在盆中沐浴起来。

    晶莹的肌肤白净异常,带着明玉般迷人的光泽,如同娇美的童女一样,细腻而又光洁。那具雪滑的身体虽然还显得有些稚嫩,但曲线却柔美动人,骨肉匀称纤弱,丝毫没有男孩应有的阳刚之气。

    他举起一瓢水兜头浇下,冲散了发上巾裹的痕迹。乌亮的头发又密又长,沾了水后,就像一匹光亮的缎子披在肩上。龙朔仰起脸,那张娇小的脸庞上,衬着两道弯弯的细眉,玫瑰色殷红的嘴唇,怎么看都是个绝色的美人胚子。

    水声渐渐止歇,客房缭绕的雾气中,隐隐现出一具雪玉般的身体。

    清亮的水珠从白嫩的肌肤上滚滚而落,宛如一串零乱的碎玉。龙朔赤条条站在盆中,纤柔粉嫩的腿并在一起,腹下本该长着阳具和阴囊的部位,只剩下一片浅红色的光润皮肤,形状与女子阴户有八分相似。由于下腹出人意料的光滑平坦,耻骨前仿佛隆起一团,犹如阴阜。

    柳鸣歧一把抱过龙朔,把他放在膝上,用手指摸着那片红色的疤痕,淫笑道:“星月湖那帮鸟人割这么净,要是竖着划一道,真跟女孩一样”

    龙朔面无表情地擦干身体,对他的狎玩毫不理会。事实上慕容龙只是踩碎了他的阴茎和睾丸,根本没兴趣去清理伤口。只是当初柳鸣歧问起,龙朔说是被星月湖人割去的。因为那人不愿有人知晓她的身份。

    龙朔放下毛巾,正待取衣换上,柳鸣歧把包裹一推,“换上。叔叔刚给你买的新衣服。”

    龙朔打开包裹,眉角不由一跳。

    “怎么不喜欢吗”

    龙朔僵了片刻,终于拿起一件新衣。

    那是一件墨绿色的丝绸上衣,质底极好,作工也十分精细,看得出价值不菲。然而款式却是一件女装。

    柳鸣歧一拍桌子,包裹中的脂粉盒、眉笔、花棒都震得跳了起来,“快穿”

    龙朔僵硬地伸出手,拿起一条绣着金菊的红抹胸套在白皙的身子上,然后一一穿上那些女孩的衣衫。

    柳鸣歧剔亮灯火,贪婪地盯着龙朔。比起一般的十岁孩子,龙朔身材要高一些,纤腰圆臀,玲珑有致。墨绿绸衫象被水打湿的荷叶,紧紧贴在肌肤上,对襟的小圆领扣得整整齐齐,露出一抹雪白的喉头。

    因为是夏衣,袖子只到肘下,一截雪藕般的手臂白生生露在外面,更显得纤细的皓腕白如霜雪。绸衣下方是一条绯红的百褶裙,色彩艳如牡丹。裙下是一条贴身的白细纱裤,裤脚散开,足上是一只精致的绣花鞋。眨眼间,俊秀的少年就变成了一个豆蔻年华的娇俏少女。

    柳鸣歧看得目眩神迷,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翡翠玉镯,套在龙朔腕上,然后喘了口气,心旌摇荡地说道:“颜该妆扮了”

    龙朔不会盘髻,只把头发一拢梳理整齐,用一条浅紫色的丝带扎住披在肩后。接着拈起一对珍珠耳环,不动声色地穿透耳垂。又打开粉盒,硬梆梆地扑了些粉。

    柳鸣歧心痒难搔,忍不住拿起眉笔,亲手替他描了眉,又用小指挑了些胭脂,细细涂在他嫩嫩的唇瓣上,最后用花棒擦了擦耳垂,抹去上面的血迹。

    烛光摇曳间,只见一个娇美绝伦的少女俏生生出现在眼前,明眸皓齿,雪肤花貌,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庆元楼是南丰最有名的酒楼,此刻夜色已深,楼内仍是高朋满座。行走四方的客商,闯荡江湖的好汉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宴饮正欢。当然也少不了笙箫佐酒的歌女,堂中银烛高烧,酒香四溢,喧哗声沸盈于耳。

    忽然间,厅奇怪的静默下来,楼上几名客人正谈得高兴,见众人纷纷住口,不由探身朝下望去。一瞥之下,也同样愣住了。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身材挺拔,面目清惧,颌下留着三绺长须,一派凛然正气,双目犹如电闪,显然是武功强横之辈。

    但吸引众人目光的,却是旁边的一个少女。那少女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身高还不及男子胸口,说是女孩更为合适。她眉眼盈盈,白里透红的娇靥还带着几分稚嫩,涂着胭脂的小嘴红艳欲滴,耳后的明珠随着脚步一摇一荡,映着芙蓉般的玉颊,珠光肤色交相争辉,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她穿着翠衫红裙,脚步细碎得似乎有些慌张,娇躯轻颤间,宛如花枝般楚楚动人。虽然年纪尚小,体态稚嫩,已经是难得一见的绝代佳丽。连那些打扮妖艳的歌女,也不由露出艳羡的目光。座中宾客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可如此标致的女孩还是平生仅见,若非旁边的男子气势不凡,早有人上来纠缠了。

    看到厅中满座宾客,女孩似乎有些踌躇,她像是第一次在庭广众前抛头露面,羞涩地不敢抬头,只垂眼望着脚尖,一步一步跟在男子身后,细白的手指拧着衣角,紧张得有些发颤。

    柳鸣歧昂首阔步走上楼梯,在临窗找了张桌子坐下,然后目光犹如利刃般一扫,将众人的窥视逼了回去。

    打扮成女孩模样一路走来,龙朔脸上已经变了颜色,他强忍着羞辱,挨着柳鸣歧坐下,低着头一言不发。

    柳鸣歧随便点了几个小菜,要了壶酒,和蔼地对龙朔说道:“颜,冷不冷”

    龙朔摇了摇头,心里暗暗咬紧牙关。此地临近?B水,晚风带来的丝丝清凉,惬意之极。柳鸣歧问这一句,不过把自己当成女人戏耍。颜灯光下,女装的龙朔有种异样的妩媚,柳鸣歧越看越,禁不住展臂搂住他的腰身,在众目窥窥下把他拥在怀里,手掌握着一只柔若无骨的冰冷小手不住摩挲。

    龙朔眉角突突直跳,他盯着案头闪烁的烛光,恨不得一把火将庆元楼烧个干干净净,让这些见过自己羞辱装束的人统统葬身火海。但刚满十岁的龙朔只能僵硬地坐在那里,忍受着柳鸣歧的调弄和周围男人们可憎的目光。

    堂中重新热闹起来,饮酒声、行令声次第响起。少顷小二端来酒菜,柳鸣歧把一双木箸塞在龙朔手中,温言道:“颜,饿了吧先吃些东西。”

    赶了一天路,龙朔确实饿得紧了,但空空的胃囊却没有一点食欲。柳鸣歧夹了一箸藕片喂他吃下,又斟了杯酒,搂着龙朔的脖子灌到他口中。龙朔还是第一次饮酒,一口呛住,不由咳嗽起来。半晌,他眼泪汪汪地抬起头,玉颊上飞起两片红霞,愈发显得娇艳欲滴。

    柳鸣歧看龙朔一眼,饮一杯酒,竟是把他的美貌当做了下酒菜,一杯杯喝得不亦乐乎。龙朔神色木然,让他拿着木箸就拿着木箸,让他吃菜就吃菜,让他饮酒就饮酒,就像木偶般任柳鸣歧摆布。

    僵硬的外表下,难以承受的羞辱象野兽的利齿一样啮咬着他的心灵,每一道目光都像滚油滴在身上一般,使他情不自禁地收紧肌肤。为了躲避这种难堪,龙朔扭头望着窗外,心神在喧哗的堂和寂静的夜空间飘来荡去。

    忽然间,耳边飘来一句低语,“当年在星月湖”

    龙朔心头一颤,抬眼朝说话者望去。只见对面坐着两个黑衣汉子,正在交头接耳。他连忙伸手去扯柳鸣歧的衣襟,想提醒他有人在谈论星月湖。但看到柳鸣歧只顾色迷迷地打量自己,根本没留意对面的交谈,龙朔心头不由涌起一阵痛恨之极的厌恶。他转过头,心神却放在对面两人身上。

    “想起来就后悔得要死”

    “飘梅的女人,兄弟只见过风晚华,果然是人间绝色,名声响得很啊,难道”

    “那婊子个子高高的,身子又白又嫩,真是绝色,落到神教手里时还是子知道星月湖是怎么干的吗”那汉子住了口,嘿嘿淫笑半晌,才压着嗓子道:“人家拉来一头野猪,当场给风女侠开了苞”

    “开苞”龙朔想起那个闷热的夜晚,广宏帮的汉掰着薛欣妍的屁股说:

    女人第一次被干叫做开苞,就是?吕锏呐?け荒腥说募Π屯贝┝耍?够崃餮?啬歉雠?说谝淮问潜灰爸砀傻陌 

    见同伴听得目瞪口呆,那汉子得意地一笑,“一个风晚华算什么飘梅满门弟子,连雪神尼也被宫主生擒,都在星月湖接客呢。”

    “这么说你都见过”

    “何止见过,她们?吕锸裁囱?樱?献佣贾?馈

    “飘梅的女人你都干过”

    “倒也不是,最漂亮的玫瑰仙子被宫主收在圣宫,其他风晚华、林香远、纪眉妩、雪神尼都当了婊子,只要是教里的兄弟,谁想?谁?。”

    旁边那人咽了口吐沫,声音炽热起来,“能干上那几个美人,就是死了也甘心”

    “想入神教嘿嘿,莫说你这点工夫,就算一等一的高手,想入教也无门可入。”

    “敢情星月湖不收外人”

    “也不尽然,除非”他瞟了龙朔一眼,低声淫笑道:“像那种一等一的绝色女子,还能进星月湖当淫奴。伺候得好,说不定还能被宫主看中,进到圣宫呢。”

    “嘿,那生来就是让人?的”

    那女孩静静望着窗外,像是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然而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那双秀美的眼睛正在夜色中微微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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