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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颜只跟他见过两面,想着他多半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不料他会把自己当成女子,印象极深,竟然一口叫破自己的身份。

    她立刻镇定下来,嫣然一笑,娇声说道:“师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到人家的里面呢。”这些年来她一直以色媚人,无论笑容、语调都做足了工夫,直如奇花初绽,艳光照人。

    阅女无数的沮渠师也不禁心神摇曳,笑道:“好个迷人的尤物,不当婊子着实可惜。”说着脸一板,沉声道:“哼,九华剑派的高徒,来我星月湖何事啊”

    妙花师太和靳如烟都是一愕,没想到这个美貌少女竟然是九华剑派的弟子。

    妙花师太手一翻,从床头摸出一把短剑,九华剑派的弟子混进来,绝不能让她走了。

    静颜笑靥如花地说道:“妾身当然是来贵教当婊子啊。”

    妙花师太把短剑架在静颜粉颈上,冷笑道:“来当婊子为什么还推三阻四”

    静颜毫不反抗,只羞涩地说:“夭护法说,要亲自给妾身开苞,妾身”

    妙花师太冷笑一声,短剑当胸划下。这淫尼手上的功夫着实不错,静颜只觉胸前一阵寒意掠过,剑锋贴身而过,却未伤及肌肤。

    翠衫乍然分开,露出一具琼玉般的绝美香躯。她香肌胜雪,肤滑如脂,胸前那对玉乳坚挺高耸,虽然不及妙花师太的硕,但丰润合度。乳头粉红娇嫩,果然还是子的模样。

    妙花师太短剑不停,一路向下划开静颜的罗带、亵裤。静颜惊叫一声,连忙掩住下腹,接着满脸飞红。虽然只是一瞬,众人都看到了她秘鲜美的娇态。沮渠师暗道:等那小妖精给她开了苞,非把她弄来好好玩上几日。

    他冷笑道:“你是琴剑双侠的亲传弟子,前途无量,怎么想起来要到神教来当婊子呢”

    这个问题确实难以回答,无论是谁,都不会是喜欢当婊子吧静颜只好避重就轻,装出羞涩难言的娇态,轻声道:“妾身与夭护法一见钟情”

    沮渠师哈哈笑道:“难道你是想当夭护法的老婆吗哈哈告诉你星月湖的女人都是婊子,就是她亲娘,也是谁都能干的臭婊子”

    这话却是虚言恐吓,星月湖现在至少有三个女人,不是谁都能碰的,但静颜如何知道只好硬着头皮小声说:“等妾身侍奉了夭护法,自然会来侍奉师”

    “这婊子倒是乖巧,对一个妖精一见钟情,还先许了诺,让人轮流干她的小嫩?隆本谇??湫Φ溃骸澳隳堑阈乃迹?瓜肼鞴?衣稹

    静颜心头一凉,不知道何露出了破绽,此刻想恃强硬闯,只怕也难以脱身“他妈的”沮渠师忽然骂了一句,“好端端的神教,现在弄得乾坤颠倒,什么邪魔外道都想来分一杯羹”接着又指着静颜骂道:“不要以为巴结上那个小妖精就能飞黄腾达,她算个屁”

    静颜这才明白过来,一向女子为奴为婢的星月湖如今是不同,他把自己当成了藉机入教,欲求显位的女子想到这里,她顿时放下心事,媚笑道:“妾身怎么敢呢无论夭护法还是北神将,还有妙花师太,都是妾身的主子,妾身只是个让主子玩的贱奴”

    沮渠师冷冷看了她半晌,缓缓道:“好一个聪明的婊子。可本座还是信不过你。”

    ***************龙朔静静跪在地上。夜色中的凌风堂没有声音,没有气味,也没有颜色,但他却仿佛能听到回荡在岁月中的击剑声,看到师父稳如渊岳的气度,闻到师娘身上那股暖融融的馥华气息。就像母亲一样香甜温暖东方的山峦隐隐透出一线光明,山腰响起潮水般的松涛。静默中,院门微微一响,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龙朔展颜而笑,初升的阳光洒在俊美的面孔上,那笑容显得灿烂无比。

    “朔”凌雅琴又惊又喜地奔过来,一摸他的肩膀,只觉湿漉漉的满是水迹,她连忙扶起徒,“来了多久怎么衣服湿成这个样子”

    龙朔没有起身,“徒昨晚才到,师父师娘都安歇了,徒不敢打扰。”

    “啊你在这跪了一夜”凌雅琴这才明白他身上是被露水打湿的,她心疼地说道:“快起来到堂里换换衣服。傻孩子,着了凉可怎么得了”

    龙朔摇了摇头,“徒要等师父。”

    凌雅琴知道他是怕师父还不原谅他,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匆忙回凌风堂去找师哥。

    周子江闻言眉头一扬,眼睛露出喜色。他对这个徒也是十分在意。朔性格坚毅,悟性过人足以接他衣钵,有徒如此,夫复何憾因此周子江一身武功,却只收了这一个徒弟。当日龙朔在寿宴上杀死元英,周子江的忧急也跟凌雅琴一样,但他是一派掌门,不能不为本派声名考虑。为此他亲赴华英雄府上,好不容易才和解了此事。此刻听说徒回到山上,周子江心里的石终于放了下来。

    尽自心中高兴,周子江脸上仍是淡淡的,慢条斯理地穿戴衣冠。凌雅琴在旁连声催促,又道:“朔在外面跪了一夜,身上都湿透了,你可别吓他。”

    周子江苦笑着摇了摇头,“师妹,你这样宠溺,迟早会惯坏了他。”

    凌雅琴不服气地说:“我是看着朔长的,这孩子知书守礼,就是性子倔了些,恃宠生骄绝不会有的。好了好了,赶紧去吧,我去给朔做些吃的。”

    周子江缓步出门,本想哼一声,说句:你还有脸来见我。但看到龙朔浑身是水,直挺挺跪在地上的样子,顿时心软了,只说了句:“进来吧。”

    龙朔恭敬地磕了个头,拖着僵硬的双腿走入熟悉的院落。

    凌雅琴一边给他布菜,一边关切地望着他,看徒是否瘦了病了,那双晶莹亮丽的美目中透出无限柔情。“这是你吃的香菇,多吃一点。”

    龙朔感激地说道:“谢谢师娘。”

    周子江讲究的是食不语,凌雅琴却不理会这些,只一叠声问道:“这一个月又到哪去了看你的脸色,似乎有些疲累呢。”又道:“你那个朋友呢见着了吗”

    “见到了。徒送她到了建康,才耽误了这么久。”龙朔不动声色地说着。

    然后放下筷子,正容道:“师父、师娘,徒在建康见到一个人。”

    “谁”

    “沮渠师。”

    “哦方丈师不在清凉山吗为何到了建康”凌雅琴奇怪地问道。周子江也留了意,这些年灵鹫寺虽然略显颓势,但在北方武林还有莫的势力。他亲自到建康,必定是有要紧的事。

    “沮渠师道此事极关重要,需要与师父面谈。”龙朔取出一封书信递了过来。

    周子江缓缓读完,把信递给妻子。凌雅琴娥眉微皱,“沮渠师竟然探得霄妹妹的下落我要赶紧告诉瑶妹妹。”

    “不可。”周子江面色凝重地说:“敌人势力极强,沮渠师穷十年之功才得此消息,切不可打草惊蛇。”想起当日那个汉,周子江还心有余悸,这十年他苦修剑法,自信即使遇上昔日武功天下第一的雪神尼也有一搏之力,但那汉若也苦练不辍,胜负难说得紧。

    凌雅琴问道:“沮渠师是如何说的”

    “沮渠师隐身建康,只等师父赶到,便来相会。”

    “我去。”

    “不行。你是一派之尊,不能轻离九华。”

    周子江怫然道:“沮渠师身为灵鹫寺方丈,已经亲至建康,我怎能不去

    况且月前我刚下过山,也没出什么乱子。难道沮渠师还比不得这个劣徒吗”

    龙朔惭愧地低下头,对师父的义凛然又是佩服,又是苦涩。他们怎能想到,这是沮渠师和他这个两人一手调教的徒共同设下的圈套呢

    21沮渠师道:“你师父师娘已经是武林顶尖人物,就算你是个女子无法接管掌门之位,贴上身子当个掌门夫人也是轻而易举。何必来我星月湖卖身呢”

    静颜一时语塞,片刻后叹了口气,“师信也罢,不信也罢,待见到夭护法,师就明白了。”

    独臂和尚把靳如烟搂在怀里,一边在她白光光的肉体上肆意揉捏,一边冷笑道:“既然无以取信本座,你想见夭护法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静颜沉默一会,低声道:“就请师给妾身开苞吧。”

    沮渠师笑道:“过来,让本座先试试你的小嘴”

    静颜扔下划破的衣衫,赤裸裸爬到榻上。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使她有意无意夹紧双腿,遮掩着自己的秘。

    刚射过精的阳具带着浓浓的异味,但静颜没有露出不悦,她撩起鬓侧的秀发,温婉地张开小嘴,将阳具含入口内。

    沮渠师懒洋洋道:“既然夭护法要了你的元红,本座也不与她争。乖乖让本座在你嘴里射上一回再说。”

    静颜不再说话,只运足唇舌工夫,竭力侍奉口中的阳具。不多时,那根软化的肉棒便坚硬起来。沮渠师连声赞道:“这小婊子嘴巴真不赖,比女人的?禄故娣?!

    妙花师太见她没有反抗,便扔下短剑,把靳如烟拖到一边,一僧一尼夫妻俩并肩躺着,敞开腿,让两个美貌女子舔弄自己的性器来取乐。

    静颜把粗壮的肉棒完全吞入,用喉头的软肉做着吞咽动作,来磨擦龟头。然后收紧红唇,紧紧裹肉棒,香舌打着旋从阳具根部一直舔到龟头的尖端。沮渠师满意地靠在枕上,左手摸着静颜娇美的面孔,“是不是帮你师父舔过鸡巴

    口技这么熟练。”

    静颜小嘴被肉棒塞满,哪里还能答话只能勉强摇了摇头,唇舌不停吸吮。

    沮渠师揉捏着她的玉颊、粉颈,最后捏住她耳上的明珠,腰腹猛然一挺,精液狂涌而出。

    静颜直起身子,跪坐一旁,玉手放在喉头,轻轻咳着,将呛到气管的精液咳出,再一一咽下,玉容始终平静无波。

    等咽完最后一滴精液,少女细致地舔过红唇,轻声道:“师,这样可以了吗”

    沮渠师拍拍胯下,笑道:“九华剑派的高徒果然风骨不俗这张小嘴舔得本座好舒服只不知道”他眼神像针一样盯着静颜的眼睛,“这功夫是不是你师娘教的”

    静颜玉脸变色,连香乳也紧张得绷了起来。

    沮渠师淡然说道:“想入我星月湖,需得有所诚意。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他微微一笑,“九华剑派掌门夫人是武林中有名的美人,本座仰慕已久。

    本座与你作个交易,只要你把琴声花影献出来,让凌女侠在此充当几日淫奴,本座就许你入星月湖”

    淫奴。这两个字几乎是刻在静颜心底。“八极门掌门夫人,星月湖淫奴唐颜”,这是刺在母亲乳房上的文字。

    当年母亲被逼,在星月湖妖人手中当了一天淫奴,时隔十余年,她还清楚记得,那些人层出不穷的淫虐手段,记得母亲难以言说的屈辱。而刚才的见闻更使她认识到,在星月湖淫奴只是一种可以被任意凌辱的玩物,没有尊严,甚至没有自己,灵肉都属于主人所有。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母亲,难道还要把另一个母亲亲手送入星月湖,作一个这样的淫奴吗

    ***************周子江和凌雅琴还在争执,龙朔开口道:“师父,沮渠师曾说,玉凌霄淳于女侠有些遭遇难以难以启齿,最好让师娘也去一趟,有些话说起来比较方便。”

    ***************“沮渠师竟会选择尼庵藏身,真让人意想不到。”凌雅琴轻笑着说道。她上身穿着一件织锦华服,宝蓝色的纹饰下,露出明黄色的底锦,色泽华丽之极。

    衣领边缘绣着黑色的波纹,颈中镶着一个小小的玉扣,衬得修长的粉颈其白如雪。束着宽带的腰间悬着一只五彩香囊,下身是一条湖绿色的拽地长裙,配着她高雅的气度,更显得雍容华贵。

    凌雅琴是扮做来上香的豪门贵妇,龙朔则抱着一个狭长的包裹,跟在师娘身后,就像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望着师娘的背影,龙朔手心黏乎乎又湿又冷,当日剖开静莺妹妹身体时,他也没有如此紧张。

    凌雅琴就像一个来上香的豪门贵妇,素手交握放在身前,裙裾轻摆,迈着细缓的步子,在佛堂前款款而行。美目流转间光芒闪动,看似不经意四流览,其实周围的一举一动都未逃过她的眼睛。

    到了净修堂,龙朔上前悄声说了几句,那两名尼姑一边稽首行礼,一边请两人进去。凌雅琴见两尼武功平平,也未放在心上,提起裙裾跨入拱门。

    随着妙花师太穿过长长的甬道,看到隐如庵内暗藏的华堂,凌雅琴不禁目露讶色。妙花师太解释道:“这本是前朝离宫,皇家施舍来作了庙宇。因太过华奢,恐惹来非议,敝庵一向未曾启用,日前方丈师到此,便暂居此。”

    当时南北佞佛成风,皇族王公出家为僧也不在少数,施舍离宫之举虽然罕见却也不乏其例。听到这番解释,凌雅琴便即恍然,暗道隐如庵声势不凡。

    殿内陈设如故,只是珠帘内放着一张蒲团,一名独臂僧人背对着房门,盘膝而坐,正敲着木鱼低声念诵着佛经。

    凌雅琴上前施了一礼,说道:“小女子参见师。”

    沮渠师起身道:“凌女侠亲临险境,老衲敬佩。”

    妙花师太奉上茶水,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沮渠师脸色阴郁,举杯道:“请。”

    凌雅琴不便推辞,揭开碗盖,浅浅饮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画,问道:“师信中说探得玉凌霄的下落,不知霄妹妹现在何”

    沮渠师眉头深锁,叹道:“请凌女侠略坐片刻,老衲去请淳于女侠出来相见。”

    凌雅琴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娥眉缓缓皱起。片刻后,她樱唇一张,吐出一口水箭,然后迅速从腰间的香囊里取出两枚九华剑派的避毒丹,递给龙朔让他服下,小声道:“茶水有些不妥,此绝非善地。一会你紧跟着师娘,千万不可乱走。”

    龙朔只见过师娘慈得甚至有些婆妈的样子,没想到她会如此精细,竟然连沮渠师夸口说无色无味的失神散也能一眼视破。师娘的武功他知之甚详,就算沮渠师是靠真本领当上灵鹫寺的方丈,想留下琴剑双侠也不容易。

    凌雅琴从包裹中取出花影剑,将瑶琴负在背上,拉着龙朔飘身掠上横梁。她凝神倾听片刻,低声道:“殿上有人把守,出去时千万小心暗器。”想了想,又把香囊交给龙朔,“若他们施放迷烟,就取一枚服下。”凌雅琴暗自后悔,不该轻信沮渠师,结果身陷险地,万一朔有个闪失可怎么得了

    龙朔接过香囊,俊脸猛然涨红。他暗暗吸了口气,稳住心神,沉声应道:“徒知道了。”

    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凌雅琴芳心暗惊,来者至少有二十余人,武功与九华剑派同辈高手相仿。难道沮渠师倾孚灵鹫寺全寺之力,来对付自己师徒他为何要这样做

    “彭”的一声巨响,殿门被一只巨锤砸得粉碎,木屑纷飞间,手持各种兵刃的黑衣人一涌而出,声势骇人。

    一群黑衣人中,沮渠师的光头分外醒目。凌雅琴也不答话,使出穿云身法,锦燕般掠入人群。身在半空,花影剑便洒下一片银辉,将中间那名和尚罩在剑下。

    沮渠师没想到她会从梁上掠下,目光一寒,左手从袖中挥出一柄戒尺,架住长剑,右袖横扫,朝凌雅琴腰间击去。他的劲力淳厚平和,仿佛是正宗的佛门玄功。但剑尺相交,那柄戒尺立生变化,竟然从尺端弹出一截两寸长的钢针,针身中空,边缘蓝汪汪宛如一只嗜血的毒牙。

    那些黑衣人应变奇速,早有人回手截杀。凌雅琴娇吒一声,花影剑刹那间挽出七朵剑花,先挡住戒尺,一翻腕劈断毒针,接着格开妙花师太的短剑,又将沮渠师震退两步,最后一剑划断了他的衣袖。

    沮渠师虽败不乱,抖手掷出戒尺,逼得凌雅琴回剑挡格,然后“嘿”的一声低喝,左手使出孚灵鹫寺的绝技参禅掌,一掌拍在凌雅琴剑脊上。

    凌雅琴娇躯一旋,在空中轻盈地划了个圈子,落在横梁上。她素手持剑斜指着沮渠师,五彩光华的锦衫内真气鼓荡,飘飘而舞,仿佛一朵耀目的芙蓉。

    盛怒之下,凌雅琴玉脸微微发红,别具美态,她愠道:“沮渠方丈,我九华剑派与你孚灵鹫寺一南一北,素来并无仇怨,师为何设下圈套,诱我夫妇入彀”

    沮渠师面色凛然,沉声道:“妖孽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九华剑派勾结星月湖,妄图为祸武林,难道还想抵赖吗”

    凌雅琴愕然道:“方丈何出此言”说着左手一抬,按在龙朔腕上,阻住他拔剑的动作,朗声道:“此间必有误会,师莫不是受了奸人挑拨”

    龙朔本想突施暗算,却被师娘误认为是要与敌人厮杀,他心头??缰碧??詹哦?魅羰窃倏斓靡环郑?δ锓⑾炙?谓J且?愿蹲约海?岵换崤ざ纤?氖滞竽

    沮渠师犹豫片刻,缓缓道:“那人所言凿凿有据,不容老衲不信,但贤伉俪侠名彰着”

    “那人现在何可否与我当面对质”

    “就在此间,请凌女侠下来说话。”沮渠师摆了摆手,命众人收起兵刃。

    凌雅琴刷的合上长剑,拉着龙朔纵身跃下。那些黑衣人散开成一个五丈的圈子,将两人团团围住,只等北镇神将一声令下,就要上前动手。沮渠师却道:

    “凌女侠请随我来。”说着给妙花师太使了个眼色,让她在前引路。妙花心下会意,知道是要把她到殿后的地牢中。那地牢深在地下数丈,尽是花岗岩砌成,到了那里,就是九华双剑齐至,也是翅难飞,龙朔知道沮渠师是对师娘的武功深自忌惮,才这般装腔作势,想将她诱入绝地。当下只诈作不知,随众人朝殿外走去。忽然手心一动,师娘用指尖在他掌中划道:“西阁,房顶。”龙朔讶然举目,只见凌雅琴玉容无波,神情淑雅自若。

    殿门狭窄,黑衣人的包围圈不得不分成两截,妙花师太和五六个黑衣人走到殿外,沮渠师和余下的还在殿内。凌雅琴走到门旁,忽然托住龙朔的腰身,朝西边的阁楼使力一推,接着纤手在腰间一抹,花影剑锵然出鞘,剑花宛如狂风吹落的寒星,朝殿内诸人射去。

    沮渠展扬一向自负算无遗策,却两次着了凌雅琴的道,竟被她藉机逃出殿,他慌忙喝一声,“奸贼果然、果然是作贼心虚”

    凌雅琴回眸一笑,“师先是茶中下药,戒尺内又暗藏毒针,这等卑鄙手段岂是孚灵鹫寺方丈的作为此刻还以为能骗得过我,未免也太小看雅琴了。”

    九华双剑果然名不虚传,花影剑施展开来,只见银光耀目,将众人阻在殿内。等妙花师太回身杀来,凌雅琴已经刺伤两人,飞身跃出重围。

    阁楼距殿不过十丈开外,龙朔借力腰身一翻,便上了檐角。只听身后衣袂破空声响,师娘已经摆脱追兵,落在身旁。

    凌雅琴扶住龙朔,低声道:“庵后便是秦淮河,我们且去那里,谅他们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下动手行凶。等回到九华知会了你师父,必定要上清凉山问个明白。”

    龙朔心急如焚,满是冷汗的手掌紧紧握着剑柄。在这么近的距离突施暗算,他有九成的把握能刺伤凌雅琴。但该刺哪里好呢脚筋龙朔手指一紧,长剑出鞘寸许。

    忽然房后响起一声娇笑,两个披着红纱的艳女鬼魅般出现在阁上,一个道:

    “琴声花影好厉害哦,展扬哥哥动了这么的阵仗都留不住你呢。”

    另一个嗲声道:“好久不见,凌女侠又美了几分呢。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咱们姐妹呢”

    两女犹如并蒂双莲,五官、体态分毫不差,正是十年前在洛阳遇到的那对孪生姐妹。凌雅琴芳心暗暗收紧,这两名艳女武功极强,再加上沮渠师和妙花师太,要脱身不容易。

    龙朔心里比师娘更为紧张,生怕两女开口揭破他的身份。幸好姐妹俩目光瞟也不瞟他一眼,显然已经心里有数。

    隐如庵占地近千亩,这座别院深藏庵内,前殿固然香火鼎盛,此却是与世隔绝。站在金碧辉煌的阁楼上,只看到重檐叠障,听不到半点人声。

    凌雅琴神情优雅自若,心里却在苦思脱身之计。眼见姐妹俩眼中微现蓝光,显然十年来邪功进,远非昔日可比。而这些年自己一帆风顺,没有半点波折,而且全副心神都放在朔身上,修行不免有些松懈,此消彼长下,此战凶多吉少白玉莺笑道:“当日一见,我们姐妹这些年来念念不忘,一直想着要去九华拜访凌女侠。又怕凌女侠身份高贵,未必看得起我们”

    白玉鹂口道:“为着凌女侠,我姐姐想得肠子都打结了呢。听说凌女侠要来庵里上香,我们姐妹巴巴地跑了来,想一睹凌女侠的风采”她抿嘴一笑,妖娆地说道:“凌女侠看起来越发滋润呢,不知道拜的哪家菩萨,点了几柱香啊”

    凌雅琴玉指在剑锋上一弹,一声凤鸣似的清响压过了两女媚浪的声音,“在下与两位无怨无仇,为何屡次相逼”

    白玉莺摸着颈中一道细细的红痕,冷笑道:“凌女侠真是贵人多忘啊,当年我们姐妹可说过要好生报答您呢”

    想起她们当时的污言秽语,凌雅琴粉脸顿时涨红,她一挑长剑,直刺白玉莺肩头,剑式又快又急。

    姐妹俩原本手拉着手并肩而行,凌雅琴剑风袭来,两女各自飞身飘开。她们红纱下只用了条鲜红的锦帕掩住粉躯,白馥馥的香肌皎然胜雪。此时凌空跃起,轻纱飘扬间玉体生辉,那曼妙香艳的身姿,宛如画中艳丽的飞天。

    白氏姐妹在空中划了个圆弧,抢到凌雅琴身侧。凌雅琴看准白玉莺落脚之,花影剑蓄势待发,忽然铮的一声轻响,白玉莺身形竟然奇迹般地停在半空。

    凌雅琴正自纳罕,忽然心生警兆,连忙举剑挡在胸前。长剑猛然一震,险些脱手而飞。她仔细看去,才发现那是一条细若发丝的银线。

    方才白氏姐妹两手相握,就拿着这条极细的银丝,借势飘开时,两女各自擎出短剑,暗中却撒开银丝,各执一端悄无声息地朝凌雅琴当胸划来,手法歹毒之极。

    “卑鄙”凌雅琴间不若发之际挡开银丝,纤腰一拧,退开数丈,执剑与两女遥遥相对。

    两女红唇同时一撇,“哟,这算什么卑鄙呢等凌女侠落到我们手里,再让你知道什么是卑鄙、无耻。”

    此时沮渠师等人已经抢上阁楼,他对两女施了一礼,说道:“多谢两位援手。”似乎白氏姐妹地位还在他之上。

    白玉鹂甜笑道:“展扬哥哥何必多礼,能把凌女侠诳到这里,我们姐妹还要多谢谢你呢。不过话可说前头,功劳算你的,人可算我们姐妹的。”

    沮渠展扬苦笑道:“属下为了九华剑派费尽苦心,好不容易才将凌女侠请到此地,护法”

    “沮渠师贵为四镇神将之一,位高权重,竟然自称属下,小女子怎么敢当呢”白玉鹂语含讥刺,她与姐姐并列为星月湖三护法之一,以紫微为号,在教内地位极高。四镇神将虽然略逊一级,但各据一方,权势渲赫,那种威风却远在护法之上,姐妹俩早已心有不满。她瞥了凌雅琴一眼,笑道:“展扬哥哥对凌女侠仰慕已久,怎及我们姐妹相思之苦呢”

    沮渠师还待再说,白玉莺已经一抖银丝,闪身朝凌雅琴攻去,冷喝道:“先擒下这贱人再作商议。”

    白玉鹂贴着屋脊平平飞来,她藉着银丝传来的劲力,后发先至,短剑青光盛,直逼凌雅琴腰腹。凌雅琴与她的短剑交了两招,眼见银丝齐膝划来,忽然左手一扬,玉指上飞出几条细弦,缠住银丝,顺势掠下。

    她刚才悄悄取下琴弦绕在指上,此时一经施展,立收奇兵之效。白玉鹂猝不及防下,握着银丝的右手被五根琴弦接连击中,虽然带着天蚕手套,手指也疼如刀割,只得松开银丝。

    凌雅琴下手再不容情,施出九华绝技,花影剑光华四射,硬将白氏姐妹的合击尽数挡住,同时左手五指忽挑忽抹,五根琴弦利刃般上下飞舞。白玉鹂一不留神,脚踝便被琴弦缠住,虽然运功震断琴弦,踝间已经鲜血淋漓。

    凌雅琴心下忧急,她只是抢得一时先机才勉强占了上风,白氏姐妹配合间精妙异常,再缠斗下去自己绝难撑过百招。忽然间背后转来兵刃交鸣声,朔已经与敌人动起手来。

    转眼众人已交手十余招,凌雅琴见沮渠师换了一柄金刚杵缓步逼来,立即剑招一紧,将白氏姐妹逼开两步,然后仰身向后翻去,叫道:“朔”龙朔一咬牙,伸手抓住师娘的纤掌,随着她一同朝高墙掠去。

    人在半空,龙朔忽然全身一震,接着松开手,直直朝地上落去。凌雅琴花容失色,不及多想便气息急转,娇躯飞速下沉,跟着龙朔一同落在地上。

    朔似乎是被暗器射中,在地上一个翻滚,伏身低喘不已。凌雅琴连忙拖住龙朔的手臂,叫道:“朔”

    龙朔手臂一拧,翻腕扣在她的脉门上,力道得异乎寻常。凌雅琴半身酸麻,花影剑锵然落地。她急忙吸了口气,运功震开他的手指,惶急地叫道:“朔,是我你醒醒”

    龙朔勉强抬起头,脸色一片惨白。凌雅琴顾不上看徒伤在何,立即挥掌震碎窗户,抱着龙朔翻入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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