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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抓捕[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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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战役死去太多人。一夜之间,遍野狼藉的战场竟开出妖异的尸花。

    那些无论迦蓝族、拜亚斯还是魔族的尸骸,在它们身上盛开的妖花竟是同样的鲜艳。苍兰突然开始明白,善良或者邪恶,高贵或者卑微,当你死去,身躯都是一样的粪土。即便丑陋的妖魔,在它死去,那迎风招展的花同样鲜媚艳丽。

    观望唏嘘着的,还有年迈的杰弗逊子爵。

    他念动火系魔法的咒文,一阵一阵的熊熊烈焰把一切都超度成灰。

    “愿我的火焰,超度迦蓝族的英灵。而这世界不再有战乱。”他苍老的声音和衬满目凄艳的布景。

    她说:“所以有战,是心在荼毒。”

    “魔鬼荼世,英雄奋起,所以壮歌才会谱写。”

    她冷笑:“也许是人要去灭魔,妖魔所以才会不伤人。”

    “苍兰陛下,在陆,我活了九十九年,小战役历过无数,却从未听过有人怜惜妖魔。而据我所知,数年来您统帅天空诸部,斩杀妖孽无数,今日今时怎会作此感慨”

    “我只是突然觉得这世界本不该有人魔之分。物种相异,彼此浮生。你看那么多国度城邦之间混战连年,那些人共人,魔共魔,究竟犯了什么天条要不停杀戮”

    “这”

    “人用着魔法,魔说着人言。终此一生,狗苟蝇营,最后魂归死神。是啊,死亡是恐怖的黑暗力量,却为什么又被称做神”

    “苍兰陛下,您说的这些倒令我想起一个传说”

    ***********************************在古早的岁月,陆上充斥着未被分割的众神、人类和魔族。那时的魔族并不应被称为魔族,只是一个形象怪异种群。”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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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兰说道:“外型并非定性的标尺。在众神之中一样有容颜丑陋,形态奇特的异形。独眼、千手、蛇发、鹰嘴等造型在各个神话体系中层出不穷。”

    “众神、人类和异族长期共存,彼时的世界并无战乱杀戮。时空不知轮回了多少年,陆在出现了一位叫做暗灯的人。”

    “暗灯”苍兰惊讶这个名字,十年来,桫摩擦亮油灯的那幕,她无限次浮现。

    “暗灯”。这诡异的名。

    “是的,暗灯。他竟挑起神人两界对异族的鄙夷,又让异族憎恨神和世人。接着他诱使人入魔,人类便遭众神遗弃。”

    “他如何做到”

    “这至少是七千年前开始的传说。传到我这一世,早已无从详考。这甚至只是传说而已,苍兰陛下,您便当作听风趣谈资吧。”

    “暗灯”“他说,所有的战乱和杀戮只不过是一切种群内心的嫉妒与邪欲的外化。他降临这个世界,只为让诸生明白三世本无善和恶,本无高贵卑微;本无神魔。而那些全部的罪,只是由于外力引诱,暗恶潜质于是舒张。”

    子爵望望苍兰,她背向着哀艳地烈火熊熊,那从未褪去的淡漠神采终于被这绝世传说化解。

    她那灰蓝色的深邃瞳孔流露出困惑的神情。抹着淡蓝花汁的一对薄唇亦微微轻启,一对洁白的羽翼是收拢的,微颤抖着,使人看上去不是那样如常的宁静。

    她袒露出性感消瘦的肩,单边肩带。

    丰满而匀称的乳房被淡蓝色半月型铁甲恰到好的包围。

    他的视线在那停留了片刻,他必须承认,这九十九年来,从未见过比苍兰更完美的绝色。

    于是他更加认真的叙述那个故事,“暗灯曾说过,之所以为神,是因太多禁忌。之所以为人,是因不安禁忌。而之所以为魔,却是因自成禁忌。于是他便杀了神取悦魔,灭了魔救赎人,再使人入魔触犯神。神于是屏弃人。”

    他说:“让纯净内心的尽迷信神;让内心破碎的尽堕化成魔。”

    苍兰一时悟不出那许多的奥义,惟有倾听而已。

    “他自诩浑浊世间的一盏暗灯,照穿一切心神的总和,而他的光势必分割三界。后来三界至高的能者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合力消灭他的肉身。但依然忌惮他的灵,于是在陆最高的加缪雪山,筑起众神塔,将他的灵请进顶尖。再用乌金锻造巨链形成封印结界。然后由居住在陆的子子孙孙世世代代岁岁膜拜。”

    苍兰思量着。

    “对了,在拜亚斯祖先留下的羊皮古卷中记载了一首暗灯教人传唱的歌谣,只是可惜,到了今代,再没有人读得懂那古怪的语言。”他再次望向陷入沉思的美女,她在火光中孤孑。

    他试着用沙哑破落的声音吟唱“弥呱哒莎,撒弥依哇昆塔,伊挖革哒莎。塔朴啼咻昆娜,伊挖伊挖拉,修弥呀哒,啊珈啊珈闵贾,古西伊挖闵贾革莎昆塔,啊西闵贾,赛雅伊挖伊挖拉”

    在这一刹那,子爵终于看见苍兰的面上掠过苍白惊惧的神色。

    他于是停顿下来,而她也察觉自己的失态。

    她说:“我很累,回去营阵。”

    走出几步,回头问他:“子爵殿下,在拜亚斯,人人都知道暗灯的传说吗”

    杰弗逊子爵露出得意的神情:“哈,不。这是我从一百六十岁老杰弗逊子爵那里听说的。我的父亲,他现在,还管理着皇朝所有的档案卷宗。哈哈。”

    “你们家族真是长寿,年轻的杰弗逊子爵殿下。”

    ***********************************n苍兰几乎发疯,那是什么歌词“海鸥那么到托起一座空中的城而它还是海鸥不会为魔它飞翔在海洋神并未远远离去长着白色翅膀的白色翅膀的主宰非神魔鬼咆哮的地方将不会有益只有血只有殷红的血沾满翎羽的白不再有什么灵童站在诸水之上手握莲妄想末年的奇迹”

    杰弗逊子爵的歌词,是天空城迦蓝族的古语。世上通晓这种语言的人便只有她和死去的祭司。

    她几乎发疯。

    她已决定,在战事完结之后回去拜亚斯。

    登塔

    ***********************************o在姐弟分离的九个月时间,桫摩给苍兰写了信。

    那些诸如:姐姐在战场厮杀而我却不能并肩而战,你的巨雀剑饱饮魔族血,我体内那些激昂的信念和战意,某天终被这幸福的生活耗去殆尽。

    妻子是温柔的,只是常有愁云锁住眉。奥托是亲和的,待我如子。而我却从不愿以他为父亲。因为桫摩的身体内,流淌着和你一样高傲的血。我们是一式两份不可分的。

    姐姐,我知道凭藉你的智慧和武技是无论如何不至陷入危险。但是天已转寒了,可有记得加衣

    妻三个月前怀孕了。我想如果是女孩,那一定会很像很像你。你曾经说此生不会完婚,我和妻约定把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赠你,让她继承天空的皇位。让她拯救天空。只是不知道,这可的孩子是否有资格翼望。

    在这些捷报频传的日子,我的血液俱在沸腾。姐姐,我为你感到骄傲。妻子将分娩了,我期待着看她那双灰蓝色的眼,迦蓝族的皇室唯一不会改变的遗传特质。那双高贵深邃的瞳。

    我和妻商量赐名为“瞳”。她是好的,你会喜欢她吗我的姐姐。

    这些天,妻常常在他父亲那里呆到很迟。我想奥托帝也是如此激动地憧憬着当外祖的情形。有的时候,我都会看见他轻轻拍打妻隆起的腹,笑地声。而当一个人在居室的晚上,会听见寒风中高塔上锁链颤抖的声音,我本是讨厌那响动的,而现在它竟像一首欢快的歌颂,祝福我们的瞳,早早降生。

    而翎的唯一一封回信是简洁的“胜出。返程拜亚斯。已在归途。”

    拜亚斯皇家卫军队是骑马或乘骆驼。而天空城的将士则以鸟为坐骑。只是战事紧密,捷的归途,迦蓝族的战士会让坐骑休息,选择步行。鸟们就跟在军行进的路线,于半空威武翱翔。

    原本,从位于西线荒原的战场返回拜亚斯的路途需要七夜八天。可是那夜,杰弗逊子爵在行营的帐篷内安寝,然后不可思议地寿终正寝。

    苍兰可以发誓子爵的死与己无干。她想,或许是之前他催动火系魔法耗尽太多精气,又或者缘于泄露天机。

    就地举行的隆重葬礼,她看着他那斑白的须发,竟又想起那日眼色另类的祭司。她忽然觉得惧怕死亡,衰败枯竭的死亡。

    很遗憾,也正是因为这葬礼的耽误,她错过看见初生的瞳。

    而她或许永远不会知道,老迈的子爵真正的死因,只不过是奥托帝遥遥寄上的一粒黑色蜡丸。

    他完成了一场完美的作秀,描绘出如此动人的一个传说,然后就被帝淘汰,被地收纳。

    连奥托帝自己也不知道,有朝一日,他是否会跪在子爵的灵牌之前,面无表情却心如潮涌地说:“我杀你,并不是因你的罪。而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的进苍兰的阴道,给她高氵朝。”

    奥托帝。

    他的阴茎在贝玲达的后庭内荡气回肠,燃烧父亲的火焚化她的每一寸。她背过身,做成母犬的姿态。

    隆起的肚子贴在地面,那里面藏着的是屈辱的骨肉。

    奥托帝把女的女馈赠给桫摩,却在那之后奸淫她百千次。起初的时候,贝玲达会哀求他,他说,等你怀孕,我就不再奸你。

    后来,贝玲达怀孕了。他便说等你生下他的孩子,我便再不奸你。

    等到贝玲达即将临盆了。他说,我便轻轻地,轻轻地奸你。

    女人是柔弱的,不知道抗争的。她只有无限次供他泄欲,用自己每一个洞穴容纳他白浊的精液;隐瞒自己的夫君。

    每一次,桫摩吹灭蜡烛,为她盖上被褥轻轻吻她的时候,贝玲达只有把面颊贴进他的胸膛,希望他感觉到幽暗中她在他心口垂泪。

    有的时候,奥托帝在她的阴道之中,会一边赞叹她的绝美,并告诉她当一个女人在发情呻吟的时候,无论高贵的天神或者卑微的妖魅,无论面对情人还是兽奸都是一样最美的。

    不知道为什么,贝玲达早就不再有眼泪。哪怕淫水涓涓流淌成溪流,乳头分泌出白汁;哪怕即将分娩的子宫常是一阵的疼痛。

    她不曾让眼泪流下来。并非坚强,而是最堕落的麻木。

    再多的流泪,纵然洗净周身精斑;却不会变成利剑,斩断谁的输精管。

    ***********************************贝玲达分娩的时候,苍兰还在路途。

    远望见高耸的加缪雪山和众神之塔,它屹立在那里,在天和地之间保持桀骜的耸峙姿态。

    贝玲达分娩的时候,桫摩一直守在产室门外。医者和侍女则在室内劳碌。

    桫摩很害怕听见妻子惨痛的叫声这是每一个为人母的女子必经的痛楚。

    他又想起他们的第一个夜晚,在暧昧的幽暗之间,她曾因剧痛嘶叫,再用指甲划破他背肌,刻下难以磨灭的痕。

    他一直守在产室的门外,以她的痛苦为痛苦,却也期待着初生的瞳。期待他的孩子来到这世界第一声的哭。

    奥托帝出现在他身后,他说:“孩子,我的孩子,我看得见你的焦急。”

    他尴尬的笑笑,一边拭擦着额角析出的汗。

    “再等等吧,我的孩子。我也好想看到我的外孙。”奥托帝拍拍他的肩,“孩子,你看那边那边天上的,是什么”

    桫摩顺着他指示的方向转头仰望,却后肩一阵剧痛,电光火石,眼前是黑,便失了知觉。

    奥托收起手刀,恼怒的骂一声:“浑蛋”

    然后迳自撞开门,看见惊怵的那一幕面如死灰的贝玲达分开双腿坐在墙角,就像一株死亡的植物。她的下肢未着一片的衣物,猩红的血渍从她的胯下流在腿,流到齿裸的脚踝,在地面集结成恐怖的一滩。

    在那一滩的血污之中,分明看见模糊的膜块和脐带的条状。那一滩在不断的扩,贝玲达的眼神是如此恐怖,她甚至未看他一眼,而只是盯着自己怀抱中那个小小的婴。她把下巴贴近婴的小脸,白色上衣被染成触目惊心的红。

    整个室内都是血腥的气息,那是压抑而沉闷的。

    奥托缓缓的走过去,抬起贝玲达的下巴。

    她的体温是冰冷的,且面上只沾着血,而没有泪痕。他的手指触到她,仿佛这并非一具肉身,而是没有生命的尸骸。

    而在她怀抱中的那个婴,那个本该叫做瞳的女婴,已被母亲挖出双眼。在瞳小小的,鲜嫩的脸上,本该带着婴特有的肥胖和光泽,可她却是死的。

    他在一滩血中找到婴的眼珠,一只是完整的,而另一只却破碎不堪。

    在瞳小小的,鲜嫩的脸上,只有两道惨淡的开始凝固的鲜血,只是阴森的死亡气息。她和她的女浑身都是血渍,甚至分不清哪些是来自母体。

    瞳的眼睛不是那深邃的灰蓝,瞳是奥托和贝玲达乱伦的产出。

    她望望怀中的死婴,望望身边的父亲。然后低下头去,看见污浊的血静静的由阴道流出身体。

    然后,她竟笑了。那笑容无声无息,鬼魅一般无以名状的寒冷气息。

    奥托帝突然觉得害怕,却又很快镇定下来。

    他杀了所有的医护,又伸手拉起血泊中的贝玲达。

    贝玲达笑笑,又静默下来。

    又再笑笑,笑出声音来。

    ***********************************q桫摩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一片压抑的黑。

    周遭沉闷的空气充斥中浓重的死亡气息和血腥气味。

    他想,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的心狂乱的跳动,他想,要有光。

    于是他伸手在黑暗间竟真的触摸到一盏灯。

    他熟练地擦亮它。

    那是一个地窖一样的封闭空间,凭藉一盏灯的照明,他看见许多尸体被横七竖八地摆放在身边。

    那是令他毛孔悚然的一幕,他分明看见一具死婴。是被挖出双眼的女婴在她小小的脸上,有着小小的鼻梁和小小的唇,在眼窝却是两个深深的凹陷。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小手就握在他的手中,她的小小的身体冰冷僵硬。那许多的血渍早已凝固成干涩的痕迹,惟有眼窝那两深深的凹陷,地狱的隧道般恐惧地对着他的凝视。他哭了。

    他知道,那是他的瞳。

    他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妻常常面带怨恨和压抑从奥托那回来。

    他嘶开手中的死婴,先是一只小臂。那并不是他的瞳,那是背德的孽种,那是他不能承受的背叛和命运最残忍的煎熬。

    他咆哮着,把死婴的内脏捏碎,然后狂笑,然后嚎哭。

    然后用瞳的血洗净他的面,再把瞳的下半截尸身举起来当做酒杯。

    在那一个瞬间,他竟觉得那些血液是甘美的。

    四壁是岩石,地窖的出口是悬在顶端密闭的封盖。

    他把尸体一具一具的叠起来,叠起来。

    他最的信念却不是逃生,而是巨的憎恨和怨愤。

    桫摩桫摩是谁是谁在叫我

    你被这世界憎恨遗弃,永为刑罚是谁你是谁

    永为这世界刑罚,永为刑罚,跌堕在命运深渊桫摩难道只因你并无那对翼,便须得承受这一切的痛楚,宿命的悲噩你你是谁是谁

    来桫摩,看着那幽暗的灯光。来,你看得它,便进到它那是你的命灯。

    你你做什么你要我做什么

    你看着它,直到变得豁然明亮,就像天光那样的耀眼。它便照穿你的肉身,抵到灵魂。你的灵,我的灵你到底,到底是谁

    你把灵给我,我把灵给你,获得无尽的力,不为欺凌。即便跌堕到硫磺火湖的地狱,也欣赏月圆,欣赏月圆告诉我,你是谁是谁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我不是魔我为什么要入地狱为什么啊桫摩我既是你,你即是我;神即是魔,魔即是神

    我不是魔我不是我不入地狱不入地狱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噬心。

    ***********************************r桫摩重见天光的时候,天光已不再是天光。

    太阳孤悬在西,如一盏虚冷暗灯。

    他终来到加缪雪山,看见高耸入云的众神之塔,它巍峨的屹立在彼,就像一根雄伟的阴茎直刺天云。

    深秋的黄昏,风吹得铁链不宁。

    他知道,奥托在塔内隐藏。

    苍兰。

    苍兰看见黄昏的天空密布层云,笼罩在整个拜亚斯陆。风吹得心绪不宁。

    约还有两个小时的路途。她捱不过,竟展开一对翼凌空飞度。

    桫摩她默默念着他的名字。难静。

    脑海间不可避免回响起那首歌来,关于命数的歌。紊乱。

    奥托。

    奥托帝算定苍兰找不到桫摩,更算定她必来到众神之塔。她必会去到顶尖,妄想对话那个杜撰的神明。她必会揪心天空的命运。

    而实际,在众神之塔的顶尖,除了几种版本的迷信传说。只有八根古早的石柱延伸出贯连地面的铁链,之外便只得空空如也的一片漆黑。

    在八根石柱之间,却有着奥托布下的结界。让第一个踏足其间的人散失动弹的力,便为锁链桎梏。

    当他惊闻贝玲达生出的是乱伦的婴,而不是桫摩的骨肉。他不得不改变原先的盘算。这或许是某种注定,他只得杀死可怜的桫摩,然后一边蹂躏着自己的女,一边倒数着等待苍兰堕进圈套。

    他看过桫摩写给苍兰的每一封信。他甚至怀疑桫摩究竟是不是那个因为魔罪被囚十年的皇子,他简直更像真善美的化身。

    在那些信中,他看见暖暖阳光下的暖暖亲情。

    而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希望看到一个忌妒、焦躁带着巨怨念的娑摩。然后引诱他,就像蛇引诱可怜的人类。然后使他迷失,步入掌控。

    然后他就便有理由觊觎那高贵的女子和高的城。

    他曾经当着桫摩的面和女呈现暧昧的形体语言,而桫摩只是笑笑,用温良亲和的眼神看着一对父女,如此而已。

    这刻,贝玲达的小腹已经回复从前的平坦,而乳房去溢出白色的甘美汁液。

    他把她放成母犬的姿态,让阳光穿越墙上的洞孔,倾泄在她美妙的胴体。

    分娩后的阴道是伤口,他用他刚毅的下体慰着。穿过她浓密的柔软的,沾着鲜血和羊水的阴毛,进她裂开的伤口。

    他用手挤压她丰满起来的乳房,尽管像花蕊一样的乳头不再是鲜嫩的粉红,而犹如涓涓细流的乳液滋润,却带着他最的快乐。

    他无法准确的形容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

    因为她已经形如一具尸。

    没有呻吟,没有痛楚,没有眼泪,没有颤抖,没有廉耻,没有思维。

    她只有一阴道的空间,供给父亲的入。只留一对乳房的流泪,承载着她的遭遇。她曾是相信的,把自己的心都敞开给了桫摩,却把双腿敞开给了父亲荼毒。

    她把所有的放进桫摩壮阔的胸襟,却把父亲的精液放进温暖的子宫。

    在她以为最幸福的光景,也都是承受一分为二的角色。有的时候,父亲让她摆成款式放荡的姿态,她畏惧幸福破灭,便只有依依。

    而当她矜持在人的睡床,会感觉不适。这幸福的代价竟是如此艰辛。尽管桫摩的阴茎雄伟骁勇,她还是暗自垂泪,以为苦短。

    当她望见初生的婴眸子,她已经开始疯狂崩塌。一个柔弱的女子竟要承载这样的命运,当她把手指进瞳小小的眼眶,便全部失去了心性。瞳哭得撕心裂肺,用小手挣扎在她乳房上拍打抓挠。在最后清醒的意识,她想起来那一天在幽暗中,她在挣扎中划破桫摩的皮肤。

    在那一个瞬间,她不再是那个静静顺受的贝玲达。她只是一具丧心病狂的女体,她的灵魂早已被这些多厄的煎熬熬成死灰。

    在父亲的下,她不再有痛,不再有耻,不再有低头和高氵朝。

    父亲把精液射向她玉腿之间,射在她眼角眉梢。她只是无声转面,用寒冷凄厉的目光望着他野兽般的面相。

    那于是像成模糊的光影,就像冷冷的繁花,就像暖暖的天光。那不再与她有干,就像子宫内淌血的虚空,仿佛从未有过什么留下来过。

    这本是充满惊怵的一幕。

    而奥托却觉得她真的像苍兰,他轻轻摩她洁白无暇的脊背,微微闭上眼总是希望那里能生出一对漂亮的羽翼。

    他于是又勃起。

    而她的身体亦在这刻失却最后温度。

    她穿着嫣红的霓裳,坐在温柔的烛光,头戴羽冠,长裙婆娑。

    “美丽的贝玲达,和风因你来,花为你开;凡间的天使啊,翅膀是云彩”

    在她身体彻底冰冷前的前夕,曾浮现诸如此类的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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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抓捕[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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