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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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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秋风道：“这我就不懂了。厉某现在只是江湖中一个浪子罢了，又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赵真道：“厉人久在宫中，始终隐忍不发，便是这份忍耐功夫，常人有谁能及？厉人身后那人，以朝庭而论，位高权重；若论武功，江湖上几乎无人能与其比肩。这样的人物若是为我所用，那才是如虎添翼。说句实话，若是厉人没有本事，我们也不必费了这么力气，将你请到这里。”

    厉秋风嘿嘿一笑，道：“就算我真的像赵人所说那般了得，若是不听赵人差遣，只怕不能活着走出这间石室罢。”

    赵真道：“正是如此。若不能为我所用，则必杀之，以绝日后之患。”

    厉秋风道：“赵人以为能杀得了我么？”

    赵真笑道：“本官只不过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哪能杀得了厉人？只是若要杀你，也不须本官动手。”

    厉秋风道：“你是要许人和庄二侠杀我？”

    赵真道：“他们也未必能够杀得了你。况且本官在此，厉人若是出手，第一个便会擒住本官作为人质，是也不是？”

    厉秋风道：“赵人果然爽快。”

    赵真道：“做事，有时便如赌博一般。若是不敢拼上身家性命赌一把，这一辈子与那些酒囊饭袋之辈又有何异？本官找厉人过来，便是有信心说服厉人，和咱们一起来做这件事。”

    厉秋风道：“厉某现在只是江湖散人，对你们想做的那件事，并无半分兴趣。”

    赵真道：“但是你还是来了。若是真的没兴趣，为何又来到此地？”

    厉秋风还未回话，却听那鞑子武官在一边喝道：“赵人，说这么些废话有个屁用？这小子若是识时务，咱们便用他。若是巧言令色，不妨干掉他。赵人若是手上不想沾血，这事便由我来办。”

    厉秋风斜了他一眼，道：“你的汉话说得不错，想来在中原待了不少时日罢。”

    赵真道：“赵人只怕还不知道这位的身份罢？他便是朵颜卫指挥使少布人，手下有七千铁骑，此次也和咱们齐心合力，共图事！”

    厉秋风脸色一变，对赵真道：“赵人，你是饱学之士，昔年也是名列三甲的进士。岂不知引外兵入朝，会贻祸子孙么？”

    赵真脸色一变，道：“图事者不拘小节。何况朵颜卫世代忠于明。昔年若不是三千朵颜铁骑助阵，成祖皇帝又怎能击破建文帝的军队，夺取天下？！”

    厉秋风冷笑道：“赵人真是健忘。昔日成祖皇帝确是用朵兵抵挡南军。只是这些鞑子兵是成祖皇帝用银子雇来的，可不是他们忠于明。况且靖难一役，本为我明内部之乱，谁胜谁负，都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些鞑子兵进入中原之后，烧杀抢掠，坏事做尽。是以成祖皇帝颇为后悔，攻取南京之后，便严令朵颜兵马退出关内。鞑子兵却想趁机作乱，被成祖皇帝一战枚平。赵人，你难道还想让这些鞑子兵祸乱中原么？”

    赵真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双方有些误会，这才生乱。现下咱们已与少布人歃血为盟，商定驱除乱党叛贼之后，朵颜兵马绝对不在京城停留，便即退往关外，永不骚扰中原。”

    厉秋风道：“鞑子兵肯为你白白出力么？若是厉某猜得不错，只怕赵人已经答允了这些鞑子，事成之后，关外之地尽属鞑子兵，甚至长城以北，将不复为我明所有，是也不是？”

    赵真默然不语，过了一会才沉声说道：“关外苦寒之地，本不适合我中原民众居住。为了这些不毛之地，耗费军粮，于我明又有何益？！”

    “这是混帐话！”厉秋风勃然怒：“明江山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无数将士拿命换来的。你说送便送，与禽兽何益？况且若丢了关外之地，鞑子兵前锋直抵京师。到时他们想打便打，我中原将无一日安宁。赵真，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不成？！”

    他说罢转头对许鹰杨道：“许人，你久在北镇司任职。自明开国至今，锦衣卫为打探军情，每年在关外损折不少。更有些兄弟被鞑子兵擒住，死状极惨。这些手足弟兄的血海深仇，你都忘记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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