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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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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夫人皱了皱眉，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一鸣就是这样告诉我的。想来是东厂的什么官职罢。”

    厉秋风在一边道：“档头是东厂派出去的掌管侦缉和刺探消息的人员，分为役长和番役。番役就是民间百姓俗称的‘番子’，役长是番子的头目，在东厂内部称为档头。掌管番子较多的役长，被称为‘档头’。”

    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慕容丹砚道：“慕容姑娘，你的老相识、五虎山庄二庄主庄恒云，他在东厂之中便是充任役长一职，也可以称为档头。”

    慕容丹砚撇了撇嘴，颇为不屑地说道：“只不过是芝麻绿豆的一个小官，姓庄的放着堂堂的庄主不当，却去做臭名昭著的东厂番子，一定是吃错了药。”

    厉秋风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东厂的番子无孔不入，离开京城之后，地方官起身来，口中发出一阵怪笑，笑到后来，不知何时这笑声却又变成了哭声。过了良久，马骏收住哭声，将马石生的人头举在眼前，冷笑着说道：‘爹爹，我本来不想杀你，至少不想现在杀你。可是你不该告诉那个女人，事办成之后，便要那个杂种认祖归宗，继承马家的官荫。我知道你成了事之后，为了立威，我这样一个败家子，酒囊饭袋，京城里出了名的只知道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要么被你圈禁家中，要么被你赶出家门。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想要我这条性命，来铺平你做官的道路。’”

    慕容丹砚听到这里，“呸”了一口说：“活该！这父子俩都是人面兽心，没一个好东西！”

    沙夫人点了点头，道：“一鸣当时听得也是心惊不已。只见马骏在院子中捧着马石生的人头状若疯狂，兀自絮絮叨叨地说道：‘爹爹，子虽然杀了你，不过你放心，我怕你走得孤单，今日下午已经先将那个女人和那个小杂种杀了。你若是着急，尽可以快点走，奈何桥前还能见上一面。不过你这尸体嘛，我还有用。一会我就会让锦衣卫和顺天府赶到这里，明日东厂就会接到密报，派到马家卧底的档头与马家老发生冲突，同归于尽。马老虽然已经失势，毕竟也是锦衣卫世家，钱宁钱人自是不肯干休。到了那时，嘿嘿！’

    “马骏说到此，冷笑了数声，将马石生的人头丢在地上，右掌抬起，猛然向自己小腹拍了一掌。这一掌用力甚重，只听他一声闷哼，口中‘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一跤摔倒在地上，左手将身子略略支起，脸上又变成了先前那副无耻惫赖的神情，嘴角兀自不住溢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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