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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赏章节.嫖皇帝二十一至二十六(1万字+)[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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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娥生性骄横,她是景宗的贵妃温氏所出,金枝玉、天潢贵胄,小时候没少欺负萧晔。好在她对权势没什么兴趣,五王之乱里便保全了下来。但偏偏萧娥的驸马贺迈是当时的周王舍人,五王之乱后,周王兵败被杀,贺家全家也以谋反之罪论处。因为萧娥是长公主,萱便做主让她与贺迈和离。萧娥虽然未死,但她的丈夫儿都被斩首,论起心里对萱的恨意,萧娥怕是比赵王还要深重。

    “湖阳那个女人心狠手辣,十一娘,你可切切要为自己打算。”郭氏临走前殷殷嘱咐,“便是不立后,赶快让官家生个孩出来,你守着那个孩,后半辈也有依靠了。”

    “我知道了,阿娘。”萱说出这句话时,只觉得喉间苦涩。她真的要去劝萧晔吗,亲手将这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推到别的女人怀里。萱并不害怕赵王和湖阳长公主可能的报复,假若萧晔真有不测,她想,自己恐怕也不想活下去了。但她记得蒋恪说过的话,赵王蠢蠢欲动,还有郑年宽等一众废帝旧党,若是萧晔一直没有孩,怕是他的帝位都坐不稳了。

    萱还在犹豫煎熬,次日,满京城里都传起了一个谣言。官家迟迟不立后,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官家作为男人,根本就不行!

    (古代.嫖皇帝二十四)

    这谣言迅速以燎原之势传遍了全京城,若说其没有推手,萱是万万不信的。她当即就想到了赵王,此举箭指萧晔,不是他还有谁。萱终于下定了决心,不能再让事态发展下去了。

    她和萧晔原本就是不可能的,这段时间以来的甜蜜日,也不过是她偷来的一段苟且。从她嫁给景宗开始,她与萧晔这一生都不会再有可能了。但她若是不嫁给景宗,想必也不会遇到萧晔。人世间的事便是这样阴差阳错,求不得,放不下,也忘不了。但她不能不放,也不能不忘。

    因着最近一段时间朝政繁忙,萧晔日日宿在麟德殿,连来问安的时间都没有。这一晚承香殿的小黄门过来,言道太后请官家过去一趟,有事相商。萧晔还不知道市井间的流言,这种事朝臣自然只有瞒着他的份,哪里会主动告诉他。他放下朱笔,心里便欣喜不已,看来萱是想他了。

    这般脚步轻快地到了承香殿,萧晔挥退左右,见萱坐在案前沉默不语,他心下就是一咯噔。“娘娘。”他欲牵萱的手,却被萱躲开了。

    “郎,你该立后了。”萱淡淡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也不可一日无后,宫之位空悬日久,于国于家都不是幸事。我已吩咐下去,让京四品以上官员择选家适龄女,你……”

    她话未说完,突然听到砰咚一声巨响。萧晔挥袖将案上的白玉瓷瓶扫在地上,他脸上的神情透着说不出的异样,唇角竟带着一点笑意,沉声道:“你要我立后?”他又重复了一遍,像是不敢置信一般,“你要我娶别的女人?”

    “郎……”萱竭力压抑着两颊的酸痛,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原本极坚强的性,却在萧晔面前这般软弱。但她绝不能让泪水流下来,深吸一口气涩声道,“你本就需要一个妻。”

    你需要一个妻,这天下需要一个皇后,而那人不可能是我。

    萧晔望着她,“萱。”这是他第一次叫萱的名字,他心心念念无数次在舌尖上滚过的两个字,却是在这样的情状之下。他一步一步地走向萱,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你有没有心?”他狠狠掐住萱的下巴,“你到底有没有心?!”

    男人眼里的光芒凶狠噬人,他忽然低声笑了起来:“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个傻瓜?捧着你,护着你,为了你皇位都可以不要,你却要我去娶别的女人……”萱抿着唇不说话,她被萧晔控制着,只能被迫抬头直视着他。

    萧晔看着那张娇美的小脸,掌下的脖颈白皙细弱。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狠狠地掐下去,让她知道自己有多痛。但他终究还是下不了手,即便这个女人要将他推开,即便这个他爱了七年的女人,连一个可能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郎……”萱的眼里,泪水终于淌了下来,“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萧晔执拗道,“我可以不做这个皇帝,你也可以不做这个太后,我们远走高飞,阿萱……”他放柔了声音,几乎是在乞求萱,“和我一起走,好吗。”

    萱摇了摇头,他们可以一走了之,那这朝廷该怎么办,这江山万民又该怎么办。萱没办法做那样一个不负责任的人,眼看大胤朝好不容易有了安宁的征兆,她又怎能因为一己之私弃万民于不顾。

    她还记得孝成皇后薨逝后,家决定继后的人选。那时候她只有十五岁,祖父将她叫到书房:“十一娘,家里想让你进宫,你愿不愿意?”

    怎么会愿意呢,十五岁的少女,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却要进入那杀人不见血的深宫之,将自己的一生绑在一个将死的老人身上。许久之后,萱大礼跪伏于地,少女的声音轻柔又坚定:“家生我养我,供我锦衣玉食、安宁无忧,我知道这些都不是白得来的,既有先辈披荆斩棘之勇,也有父兄宦海沉浮之功。如今既到了我承担这一份责任的时候,十一娘甘愿入宫,多谢祖父成全。”

    “好孩……”祖父的目光复杂又欣慰,“你会成为一个好皇后的,但愿你无愧于心,无愧于天下。”

    “郎。”萱伸出手,轻抚着萧晔的脸颊,“我不愿……愧对天下。”

    “那你就宁愿愧对我?”萧晔慢慢放开萱,他眼里的光黯了下去,“我早该知道的……”他强笑着呢喃,“我早该知道的……”

    萱觉得好像有一只大手在拉扯着自己的心,萧晔站在那里,她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小小孩童,他茫然无依地站在原地,孤独又淡漠地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直到那个背影彻底消失了,萱才瘫坐在椅上失声痛哭了起来。终于,她亲手斩断了自己和萧晔的爱情。漫漫此生,长夜寂寂,独留我一人茕茕孑影。

    (古代.嫖皇帝二十五)

    湖阳长公主萧娥在城外有一处别苑,苑遍植秋菊,景色怡人。此时,她就坐在花景的石亭里,和对面的男饮宴。这男约莫三十出头,生的高大威猛,俊伟不凡,只是眉宇间带着隐隐的戾气,看起来不易亲近。此人正是景宗的第七,赵王萧昀。

    “七哥,你可别光顾着喝闷酒。”萧娥嗔道,“如今太后正在给哥选皇后,看来他是要大婚了。”

    萧昀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若不是你派人散布那些谣言,哥怎么会有这般动作。”他不满道,“我早说过了,哪个男人愿意担上那种名头,便是他真的不行,也要先立皇后,以此来证明自己不是不行。”

    “那又如何。”萧娥把玩着自己涂满丹蔻的指甲,她美目流转,一派妩媚。萧家人的相貌都生的极好,萧娥已经是三个孩的母亲了,依旧风情万种,她娇声道,“趁着如今选后,咱们正可以浑水摸鱼。你难道不想坐上那个位置?因为这一点小事就乱了阵脚,七哥,可别怪我瞧你不起。”

    “哼。”萧昀冷哼一声,“我不过是抱怨几句。”但他到底还是不放心,“四姐,真要在千秋节那天发动?”

    “你不会是怕了吧。”萧娥皱了皱眉,“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千秋节那天发动,正可将帝党和后党一网打尽。你放心,我会派人看好哥的,不会让他给你带来麻烦。至于太后……”她冷冷一笑,“那个女人的命你可要留给我。”

    看着她眉目间的狠辣刻毒,萧昀不由暗自打了个寒颤。女人发起狠来可真是了不得,虽然**之后坐上帝位的是他,但他不得不承认,他与萧娥谋反,实则是自己的这个妹妹在其主导。

    很快,十月就到了。

    萱那里热热闹闹地在给皇帝选后,加之宫准备萧晔的千秋,整个大明宫一片喧嚷。虽然两宫在人前一切如常,但萱与萧晔已经有许久没有说过话了。萧晔照例会来给萱问安,两人都默契非常,一人坐在外殿,一人坐在里间。萧晔喝完一盏茶,就会默默离去。

    萱整夜整夜地睡不好,虽然只有短短数月,但她已经习惯了被那个宽厚坚实的胸膛拥抱着,安心地倚靠在他怀。萧晔走后,萱便望着他留下的茶盏发呆,这样一望就是一整天。皇后的人选也快要定下来了,萱在宁远侯之女和南阳周氏之女间犹豫来去,她想,自己迟迟不能下决定,不过是舍不得罢了。

    寻香见她神思恍惚,人也瘦了许多,忍不住劝道:“太后,若是您心里不爽快,不如去别宫散散心。”

    萱叹道:“也好。”不用和萧晔日日相对,她心里或许也不会那么难受。

    因为只是去别宫小住几日,千秋节那天就回宫了,萱便轻车简从,很快就出了城。其时正是盛秋,别宫外漫山遍野都是火红的枫。萱在别宫里住了天,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却愈发不安,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原本他们打算千秋节前一天回宫,但萱觉得不能待下去了,她吩咐寻香收拾东西,寻香有些奇怪:“太后,不是说明日回宫吗?”

    萱还未回答,门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个小黄门,扑通一声跪在萱面前:“不好了,太后!京里传来消息,赵王和湖阳长公主谋反,已将皇城给围住了!”

    (古代.嫖皇帝二十)

    清平三年十月初七,庶人萧昀、萧氏谋反,是为庚寅之乱。

    史册上短短记载的一句话,那一天却是萱一生最漫长的日。当时她不顾扈从的劝阻,一意从别宫星夜疾驰,却在赶到京城外后得知城门关闭,无法进出。隔着高高的女墙,她似乎能听到城内激烈的喊杀声。守城的神武军参将宫羽拦着她:“太后,如今城内混乱,您万万不可以身犯险。”

    萱心急如焚:“城里的情况到底如何了?!不行,我一定要进去……”她几乎到了失态的地步,“宫羽,立刻把城门打开!”

    宫羽干脆利落地跪伏于地:“请太后恕罪,官家有令,绝不可打开城门。”其实萧晔的命令是,绝不能让太后进城,以免凤体有损。但宫羽很识趣的没说,否则太后岂不是愈发焦急。

    两队人马就这么在城外僵持着,萱听着城内的喊杀声渐渐平息了下来,她的心砰咚砰咚直跳。寻香见她的嘴唇张张合合,似乎想问又不敢问,便低声道:“宫将军,城内的局势到底如何了?”

    宫羽的副将恰在这时赶来,见那副将面色不豫,萱的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眼。她不敢去想那样一个事实,难道……叛军竟胜了?那萧晔呢……

    那副将大声道:“禀太后,叛军已败了,领头的赵王业已伏诛,只是官家……”

    “官家如何?!”车帘内传来一个颤抖的女声,惶急之下,那声音几乎变了调。

    “官家为叛军流矢所伤……重伤不醒。”

    孙鼎领着太医从内殿鱼贯而出,整座大殿安静极了,内宦宫婢们都低垂着头屏息凝神,连一根针落在地上似乎都能听见声响。

    “如何?”珠帘后传来一个女声。

    孙鼎躬着腰:“臣已施过针了,只是官家高热不退,五脏为内火所侵,还是……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说完这句话,他几乎连气都不敢喘。虽然珠帘后的那道声音平静至极,但孙鼎知道,稍有不慎,自己就要人头落地。

    太后久不涉朝政,以至于很多人都忘了,她看似温柔宽和,但五王之乱时的杀伐果决可不是开玩笑的。就在官家昏迷的十几天内,整座京城已经历了三轮血洗。

    先是在叛乱伏诛的赵王被枭首示众,赵王全家男丁,包括他年仅三岁的幼,全部赐死。女眷一律没入教坊,赵王的封号也被褫夺,废为庶人。接着是湖阳长公主,一杯鸩酒赏下去,昔日的金枝玉自此便香消玉殒。而湖阳长公主的三个儿,包括她的第二任驸马,以及事涉叛乱的驸马亲族,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

    参与叛乱的废帝旧党也被连根拔起,兵败当晚,郑年宽便在家自尽,但郑家依旧没有躲过这一劫。崇德殿里,萱的声音淡漠平静:“郑年宽、郑永、郑世夺爵,郑氏诸悉诛,女眷年十以上者可免其罪,年十三以上者徙岭南,不得发还,年十三以下者籍没教坊。”有郑年宽的故交欲为其求情,见到太后那一双冰冷的眼睛,立时便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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