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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尔虞吾诈[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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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尔虞吾诈

    项梁和项羽被善柔的这声骤然惊叫,震得心神均都为之一跳,但继而又都同时为之大骇。

    项梁心念电闪的想道:

    “这夫人难道当年认识项三哥?这……若真如此,她若把自己这失口泄露的三哥的消息传到她师父曹秋道耳中,那老家伙必定会率众前来这吴中找三哥寻报前仇,这样一来自己等的反秦计划将会因此而全盘皆乱,说不定还会给乌家牧场带来祸患无穷的灭族之灾,那……自己可真是万死都不能抵其过了!这……怎么办呢?……杀了他们!”

    项梁也被这倏然生起的杀机吓了一跳,因为在他心肠软!想到这里,项梁杀机顿炽,暗暗给项羽使了一个眼色,待他会意过自己的意图来后,目中倏地厉芒暴长的望向善柔,左手轻按腰间剑柄,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善柔却似毫未觉察二人对她的杀意,目中感情复杂但却又无限柔爱的直盯着项羽,象是在看自己阔别多年的亲儿子一般,口中喃喃自语道:

    “啊!少龙的儿子也有这么大了!少龙还活着!少龙果然没有死!致致呢?她还好吗?少龙疼爱她吗?对了,孩子,过来!到柔姨身边来!让柔姨仔细的瞧瞧你!”说着竟似魂不守舍的神情激动的呆楞楞的缓步向项羽走来。

    项羽和项梁一时也被她这怪异举动给弄得不明所以的呆住了,竟似忘却了眼前的危机,都一动不动愣愣的看着走近项羽的善柔。

    项羽的心神,更是被善柔最后那几声发于自然的亲切轻柔慈爱的呼唤,强烈的震撼着,使他竟是不由自主的对善柔滋生出一种自己出说不清楚的强烈冲动的亲切之感,似乎善柔真的是他久别重逢的亲人似的,使他心中刚刚产生的所有杀机,都被一种恍忽的感情冲淡。

    善柔走近项羽,柔爱的轻拉过他宽厚结实的手掌,美目中真情流露无遗的轻声道:

    “孩子,你叫项羽吗?今年多大了?嗯,都长这么高了!真象你父亲顶少龙当年一般英姿风发!对了,你父亲项少龙呢?他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现在兵荒马乱的,让你一个小孩子家独自出行江湖,他可也真够粗心大意的!”

    善柔又是自言自语的对着愣愣不知所以的项羽唠叨个不停。

    对着这突如其来的象是带有点戏剧性的变故,徐靖和角秀洁也是感到惊诧莫名,怔怔的看着项羽和善柔,似也被个中感情所感染。

    场中气氛一时静默怪异之极。

    突地传来一阵急聚的马蹄打破了场中静寂,项梁、徐靖、项羽、解秀洁和善柔的一众护卫武士均都心神一震,寻声翘首望去,却见对面一里之遥处尘土飞扬,三十多个黑点向众人这方愈驰愈近。只有善柔仍是不为所动,微笑着直盯着项羽,似乎天地间的一切美好事物在蕴藏在项羽身上似的,让她百看千看不厌。

    徐靖突地惊喜的道:

    “夫人,是莫为他们!他们从吴中城中打探扁兴的消息回来了!”

    这声叫呼终于打破了善柔看着项羽的神思,只见她愕然回眸的望着徐靖道:

    “噢!什么?莫为他们回来了吗?找到神医扁鹊之孙扁兴没有?”

    徐靖闻言一楞,心中暗付道:

    “莫为他们还没到得近前呢!夫人到底是怎么了?反应这么迟钝!”

    心下如此想来,正待回答善柔的问话,却见善柔又转向项羽声道:

    “羽儿,你先不要急着离开,柔姨还有得许多话要问你呢!待我问问莫为吴中城里的情况后,我们再来细细详谈。对了,你和你伯父不是也要去吴中吗?我们正好顺路,就一起去吧!待我带得治儿去扁兴那里寻问一下洁儿的病情后,我再跟你们回去见你爹。

    嗯,我们到吴中后还得约好一个相互联系的方法。十几年没见着你爹了,他一切都还好吗?”

    善柔说着又不自觉的似忘却了莫为一事,扯到项少龙身上来了,可见项少龙在她心目中响影之深,可见她对项少龙思念之切。

    项羽闻言虽是感觉得出她对自己和父亲顶少.龙的亲切之情,但却还是大感头痛,因为自己和伯父项梁去吴中是有得大事要办呢!怎么可以与他们一道去呢?即便这善柔夫人真的是与自己父亲项少龙当年有过一段恩爱之情,自己也不可轻易信任她,无论怎么说她是现今的国师曹秋道的徒弟,而自己等做的事却又是要反他妈暴秦,若是被她知晓了自己等的动机,告知了她师父曹秋道国师,那自己等的反秦计划可就因此而前功尽弃了!

    心下想来,项羽顿刻唯唯喏喏的道:

    “嘿!夫人,我爹虽是叫作项少龙,但我却不知你所说的项少龙是不是就是我爹呢?

    若是你给弄错了,那……这个……岂不是浪费你的宝贵时间?”

    善柔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微笑着道:

    “天下间还有几个项少龙能调教出象你这样的年轻高手呢?当然是当年跟在秦始皇身边威震七国的‘刀帝’项少龙啦!”

    项羽闻言心中剧震,连最后的一丝侥幸善柔口中所说的项少龙不是父亲项少龙的希望也给破灭了,但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道:

    “夫人却果然给弄错了呢!我父亲项少龙这些年来一直都居住在塞外大漠,并不是你所说的那个什么秦始皇身边威震七国的‘刀帝’项少龙。唉,夫人,天下间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你不要太过疑心了,我爹确不是你所要找的人!”

    项羽在边说这话时,心中却也暗暗咒骂自己道:

    “唉,他妈的真是倒霉透项了!这为了顾全大局却是连爹也给出卖了!嘿!爹,你可得原谅孩儿噢!.我这也并不是有心骂你的呢!”

    项梁听了项羽对善柔的答话,心里暗暗窃笑不己,不过脸上却是一片严肃之色,同时亦也暗赞项羽思维敏捷随机应变得快。

    善柔这刻却是再也沉不住气,玉容剧变,语气急促而冷厉的道:

    “我相信我的眼睛绝对不会看错的!我的感觉也告诉了我你就是我要找的项少龙的儿子!”

    说到这里又忽而变得温柔的低声道:

    “羽儿,你不要骗我了,你定是我所说的顶少龙的儿子!你是不是怕我师父会来找你父亲寻旧仇?还是怕我窥破你叔侄二人去吴中的目的?唉,只要你是少龙的儿子,我维护你都怕自己尽少了力,而受少龙责怪,又怎么去告诉我师父你父亲的消息呢?放心吧羽儿,柔姨绝对不会出卖你们,而只会尽我全力帮助你们,你又何必要说什么假话来呢?我从你的眼神中早就已经看出你是在骗我了,对不对?”

    善柔这一番推心置腹的真情倾露,听得项羽心下忐忑难安,正自犹疑不定的想着是否告诉善柔事实真象时,却突听得耳边一个浑沉的声音响起道:

    “禀报夫人,莫为这两天去吴中城里找扁鹊孙子扁兴毫无消息,请夫人降罪!”

    项羽闻言抬头一看,却见一个三十许间,满脸胳腮胡顺,眼若铜铃的威武汉子正站在善柔左侧,躬身低首的等等善柔的训话。

    善柔这刻正被项羽的话给弄得心神不宁,听了那威武汉子这话顿把气发泄在他身上,叱喝道:

    “你是怎么办事的?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据消息说神医扁鹊孙子扁兴不是近段时间在吴中城的吗?是不是你办事不力,这两天里去得青楼寻花问柳了?”

    莫为闻得夫人发怒,似是非常害怕,顿即单膝脆地的轻声道;“这个,属下是办事不力,不过却并没有闲着,这两天在吴中城里找了个遍也没找着扁兴人影,后来属下出示国师令牌命郡守殷通派人全部去找,最后据报那扁兴于三天前离开了吴中,往大泽乡方向行去。属下也派人去追截扁兴了,若无意外,过几天应该会有得消息回执。”

    说完竞虎躯微颤起来。

    善柔似是余怒未息,听了这莫为的话,更是凶煞的道:

    “谁叫你自作主张出示国师令牌的?你不知道我一直强调的要隐秘身份吗?你是不是想尝尝‘万噬虫咀’的滋味了?哼,若是小姐有得什么闪失,就拿你颈上人头抵罪!”

    莫为闻得“万噬虫咀”时虎躯剧颤,对那后面“拿人头抵罪”倒似不在在意,声音凄烈的道:

    “属下罪该万死!请夫人饶过属下这一次!今后属下为夫人办事定当万死不辞!”

    说这话时,竟已是双膝跪地,对着善柔连连叩头起来。

    徐靖等人似是对同伴的受责毫不在意,都站立一旁,竟无一人为莫为说一句好话。

    项羽见了心满不是滋味,禁不住冷冷发言道:

    “夫人,你下属办事已经很是尽力了,我看你就放过他这次不要惩罚他算了吧!”

    善柔闻得项羽之言,脸色连变,最后终于缓和下来,冷声道:

    “嗯,这次有得羽儿为你说情,就暂且放过你。不过可要记住,以后办事可给我不要再失败了。否则;这次记着的处罚一起算!”

    说完又微笑着转向项羽道:

    “羽儿,你这宽厚仁慈的性格可真象你爹项少龙。”

    项羽听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睛望向那受责刚刚站起的莫为,却见他虎目中向自己投来了两束感激之光,但虎躯却还是对善柔给他的威严余悸未了的微颤着,由此可见这貌似笑蓉的美夫人在众属下面前是何等的“凶神恶煞”。

    善柔这时却又转身对项梁道:

    “对了,项太夫,扁兴既然不在吴中了,洁儿的病就麻烦你为她治了。你既是少龙的兄弟,我想你绝对不会不救少龙的女儿吧?”

    说完脸上暗闪过一丝诡秘之色。

    听得她最的一句话,项梁和项羽心神均是同时猛的一震,脸色大变。

    什么?解秀洁是少龙的女儿?这……这是不可能的呀!项梁强抑住心头震惊。

    三哥有七位夫人,可是一个也没有给他生下子女,连羽儿也是二哥滕翼送给他过继的义子,怎么会与这善柔夫人生下一个女儿呢?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

    项梁正如此心潮汹涌的想着,震惊万分的项羽已是禁不住失声脱口道:

    “你说什么?你女儿是我妹妹?”

    话刚出口,项羽顿即知自己失言,一脸惊诧交合着惶惶不安的望着善柔。

    善柔这刻俏脸上露出娇若桃花的笑容,望着项羽柔声道:

    “不错,洁儿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致娘是我的妹妹。”

    项羽听了心下觉着有一丝苦涩的失望,但又有一份突如其来的惊喜,同时亦也明白了为何自己对解秀洁和善柔一见面就有着一种莫名亲切感的缘由。原来是因那小美人是自己妹妹,原来是因这善柔夫人是致娘的姐姐。

    项羽正傻楞楞的看着善柔,心中一片凌乱之时,善柔却叫过了一脸幽怨也是惊又喜的解秀洁来到项羽面前,扶着她的香肩,柔声道:

    “洁儿,他就是你哥哥了。叫哥哥啊!”

    解秀治秀目中突然落下泪来,娇躯微颤着,音若蚊纳的叫了志“哥哥”后却又突地抱住善柔低声哭泣起来。善柔似是明白女儿的心意,微叹了一声后,轻拍着她的柔背低声道:

    “洁儿,见到你哥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哭起呢?怕哥哥笑话你吗?好了,不要哭了!要知道你也这么大的人了呢!再过两年都要找婆家了。”

    项羽这时心中也觉酸酸的,木然的叫了一声:“秀洁妹妹。”

    若有所失的也没得言语了。

    项梁虽是暗责项羽太过疏忽,但事己至此也没得什么挽回余地,现刻只有不管他那洁儿是否是三哥的女儿,也只有虚与为蛇的暂且应付着过去了。如此的话,只要彼此不发生什么矛盾冲突,表面上想来还是会客客气气的吧。但看这善柔夫人的颜色和听她的那些话,确实大有可能以前是三哥的马子,若是她还念着前情的话是不会害得羽儿的吧!

    何况那洁儿对羽儿似是一往情深的呢?这刻变为兄妹关系,也定会尽力护着项羽的了!

    善柔夫人还要利用自己为她洁儿治病,暂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唉,一切只有听由天命的任其发展了!不过,羽儿若是有得什么危险,自己拼死也得保着他!至于会稽之事就只有“暂缓”了,想来三哥迟迟不见自己叔侄二人的消息,定会知道自己二人出事了吧!

    如此对于反秦的主体实力是不会有得影响的,就怕嫣然嫂子等因担心羽儿而也出得关来,若遇见辣皮夫人可就遭了。

    项梁前前后后忧忧虑虑的想着,最让他担心得多的还是项羽,因为他若出了什么事,自己万死也下抵其咎啊!嫂子和众兄弟等临行前中是干叮万嘱的叫自己保护羽儿的,谁知这刻竞弄得个如此局面来?

    不过又忽而怪怪的想着,这善柔夫人虽是曹秋道的弟子,性子也显得凶柔难测,忽阴忽阳,不过凭三哥的眼光当初要泡上她,想来也有其温柔善良的一面吧,说不定正如她先前对羽儿所言,不会说出自己等的身份,而尽力帮助自己二人呢!但是她这些随从也听到了……

    如此想来,项梁的心情自我安慰的平静了许多,见着项羽傻楞楞的怪样,不禁凑到他耳边苦中作乐的抑笑道:

    “羽儿,你这刻可也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不但得了个如花似玉的便宜妹子,还因此而成为国师曹秋道的徒孙。哈!如此好事,谁不羡慕?”

    项羽闻听得项梁取笑,恼羞交加的低声道:

    “项伯伯说个什么呢?我们现在是身陷险境了,你还有得心情说笑?”

    说到这里又忽而微叹了一口气道:

    “唉,要爹爹在这里就好了,如此的话我就可以知道那洁儿到底是不是我妹妹了!”

    项梁见得项羽并未心智迷窍,心下暗自敬服。对于一个十五六岁从未闯过江湖的少年来说,遇着此等变故,仍能保持头脑的清醒的确很是难能可贵的,看来羽儿确实是有着其父顶少龙的大将风范——遇事临危不乱!

    见着项梁、项羽叔侄二人喃嘀嘀咕,善柔似是明白二人担心什么,也凑了过来,低声道:

    “你们放心吧,我绝对会保守少龙的秘密的了!嘿,至于这些护卫,他们都对我的命令会绝对服从,我会叫他们保守秘密的。对了,你们是不是怀疑洁儿不是少龙的女儿啊?待着见了少龙,找他对口就水落石出啦!”

    说完一脸顽皮之色的朝着二人眨了眨眼睛,似是在说,我说的可全是真话,信不信就由得你们的了!

    项梁知道此刻已是身不由己了,凭自己二人与他们硬拼;定是必败无疑。如令之计就是只好姑且信着她,还有就是希望羽儿不要被她花言柔语所惑,泄了牧场地址和自己二人来吴中的目的。心下想来,当下苦笑道:

    “我们当然信得过夫人了。嘿!我刚才只是在说羽儿得了个漂亮的妹妹和美丽的娘亲而己。”

    善柔听了脸上微泛起桃红道:

    “项大夫可也真是为老不尊,竟跟羽儿说这等话!”

    说到这里,忽地抬头看了看天色,惊声道:

    “噢,天都快黑了呢!我们在这里耽搁都快有二三个时辰了,还是快赶路,到前面的镇集抽店歇息吧!”

    项梁和项羽到现刻才被善柔这话提醒,抬头往西天望去,果见夕阳已是冉冉欲坠,西方的天空被着夕阳的余辉染得一片血红。

    项梁突地看着忧喜参半楚楚怜人的解秀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叹息着暗付道:

    “唉!都怪自己太过多事,惹出这许多心烦之事来!现在能不能逃过此劫就全看天意是否助我叔侄二人了!”

    天黑时分,一行人终于到得一个叫作“何家屋”的镇集。此镇并算大,大约有三四百户居民,镇中店铺大半都关了门,只微微透出点点昏黄的灯光,偶而传来几声絮语和几声凄厉的狗叫声,使得这萧索的镇集在这黑夜之中更增几许让人感觉冷落萧然之意。

    这就是暴秦统治引发战争的悲哀了!

    项梁心下默然伤感的想着,忆起当年秦灭楚时的荒凉之景来,不禁更增几许悲意。

    突地闻听得前面传来莫为粗旷的声音道:

    “夫人,这里有家‘行吟客栈’!我们就在家店铺投宿吧!”

    说罢又听得他冲着客栈老板喝道:

    “喂!店家!有没有上等客房!还有给我们准备一桌上等酒席和造一些便饭!”

    莫为话音刚落,顿听得一个音带惶然之声道:

    “这个……客官,小店已经客满了,还请多多海函一二。你们另投他宿吧!”

    莫为闻言顿刻恼火道:

    “什么?没客房了?他妈的叫那些睡了的人全给老子让房!今天你这客栈老子全包了。呔!这里是五十两黄金,够付房钱了吧?快点给老子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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