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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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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兄弟,有空么?”这天,我接到了钱林俊的电话。
“钱哥,有什么事?我正在上班,”此时我正在办公室里,一位老师正跟我讨论一些教学上的事情。而自从钱林俊跟我过他知道我跟宁静的事后,我就尽量的不要再单独和他接触,毕竟我们两个人的见面是挺尴尬的,也许钱林俊并不觉得这样,但我是这样认为的。
“郝兄弟如果有空的话,我在你们单位西边的咖啡厅,”钱林俊道。
日,又是咖啡厅,我早过我不喜欢咖啡。
“有事在电话里不行么?”我问。
“我还是等郝兄弟忙完了面谈吧,我在这里等你一会,”钱林俊道。
“好吧,那我一会到,”我,然后简单的跟那位老师了几句,我就跨上自己那破旧的自行车向咖啡厅骑去。
其实我现在有三十万,郝强的二十万,刘婕的十万,按买个汽车不成问题,但我总觉得那钱不是自己的,虽然刘婕替我存着,郝强也兄弟们有福同享。我还是觉得我这自行车骑着舒服。
齐小倩离去,政府补助了三十万,这对当时月工资只有一千多块钱的我来是个天文数字,但这些钱我一分没要,全部给了齐小倩的父母。就为这,我第一次从齐小倩的父母眼中看到了那种平等甚至尊敬式的看待我的眼神,此时他们已经不再高高在上。
“郝兄弟,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啊,”一见面钱林俊就跟我打招呼,可他这一句话却一下子让我懵了。
“钱哥,什么意思?”我问。
“宁静要离开我,她我干涉了她的自由,”钱林俊道。
“啊……?”我没想到宁静到底还是提出了与钱林俊分手,“怎么会这样?我……”
“我知道郝兄弟最近没跟他来往,甚至还劝她别离开我,可宁静是个拧脾气,”钱林俊道,“而且她这些年已经享清福享惯了,我怕她一个人带着个孩子受苦啊,她是不知道现在外面的钱多难挣,”
“一个人带着个孩子?钱哥,你什么意思?难道这么个儿子你都不要?”我听过,台/湾人比大陆人更重男轻女,我想即使是宁静要离开钱林俊,钱林俊也会以儿子相要挟吧,钱林俊不会不要儿子,而宁静作为一个母亲当然也不会愿意抛下孩子。当今社会中不是有许多人正是在这样难舍着,维系着所谓的婚姻与家庭么?
“不瞒郝兄弟,这个孩子并不是我的,”钱林俊道。
“什么?”我真的被惊住了,这个孩子怎么可能不是钱林俊的呢?虽然宁静过她经常混迹在酒吧或棋牌室一类的赌场,可她从来没跟别的男人上过床啊,她过的,我是她的第二个男人,那么这个孩子怎么会不是钱林俊的呢?
“是真的,虽然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个处/女,而且这么多年来我也没发现她和其它什么男人有交往。”到这,钱林俊看了我一眼,我当然能明白了眼神里的意思,因为现在宁静已经有了‘其他’男人。
“所以我对她宠爱有加,不瞒郝兄弟,我不止宁静一个女人,可那些女人拿了我的钱却去包小白脸,只有宁静一直很规矩,这也是我看重她的原因。”钱林俊道,“从她怀孕的那一刻起,我就经常过来陪她,还请了保姆照顾她。可你知道的,我是有家庭的人,她生孩子是早产,我根本没有准备,她打我电话的时候,我正在马尔代夫跟我老婆还有一家子在旅游,我们这是家族企业,我老婆占着在一大半的股份,所以我不能让她知道这种事,于是我直接挂了电话。我知道,为了这事宁静很恨我,可我也没有办法。”
“后来我就加倍的补偿她,一年我会来江城五六次,甚至更多,就是要弥补我对她的亏欠。而且我给她一月五万块的零用钱,在江城别五万,就是五千都可以过上极奢侈的生活了,这都是我对她的弥补。”
“可渐渐的,孩子慢慢长大,却越看越不象我。如果儿子象妈的话,奇怪的是儿子也不象宁静。你见过宇炎,你应该能看得出来,”
我是见过钱宇炎,我现在还是他的班主任呢,我当然看得出钱宇炎既不象钱林俊也不象宁静,可不象父母的孩子多了去了,我倒从来没往这个方面想。
“不象父母的孩子多了去了,钱哥你怎么能就凭长相就这孩子不是你的呢?”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尴尬,我已经完全沉浸在钱林俊的‘故事’中。
“是啊,我也知道长相明不了什么,所以有一次回江城的时候,我取了孩子的头发,然后回到广州我请人做了DNA鉴定,呶,这是鉴定结果,”着,钱林俊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向我递了过来。
这张纸已经点旧,看起来应该是好几年前的了,果然,当我打开时,我发现上面的日期是五年前的。也就是,在钱宇炎刚五岁的时候,钱林俊就已经知道孩子非他亲生的。可这五年来,钱林俊却每个月付给宁静母子五万块,就冲这一点,我就不得不佩服钱林俊,甚至为其人格所倾倒。
“那你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要给宁静钱,还要养这个孩子?”我觉得疑惑,一般男人如果知道这事,就算是结了婚的都会离婚,何况他们这根本没有任何法律约束的情人关系?
“她跟着我时是个姑娘,明她是个纯洁的女人,而在跟了我之后却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那只能是我对她的关心不够,是我的错,我不该拿自己的错去惩罚她,”钱林俊道。
这一次,钱林俊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被再次拔高,我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么胸怀宽广的男人。比起她我发现自己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齐小倩是个干部子女,虽然她爸爸不是什么高干,但她一直在这个环境里养尊处优,应该已经养成了习惯。而跟了我以后,齐小倩的生活明显没有以前在家里那么舒服自在,我们两人都是固定工资,而且我们还要养孩子,我有时还要寄钱回去给父母,根本就没有什么余钱。齐小倩跟着我几年了,我们依旧住在学校那一做/爱隔壁就得听得清清楚楚的福利房里,恋爱时的浪漫也都荡然无存,也难怪齐小倩会变得那么的暴戾和霸道,到底是我这男人没本事。而我却并没有意识到,虽然不是暴力的抵抗我却也是在做无声的抗争,抱着被子自己睡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我忽略了她,没能关心到她的身心需求,再加上在单位工作的不如意,齐小倩出轨真的可以我有着巨大的责任。
“钱哥真是个大丈夫,跟你比,我感到无地自容,”我道。
“兄弟哪里话,我只是做自己该做的,”钱林俊道,“可现在宁静自己闹着要离开我,我真的是没办法了,郝兄弟,也许此时只有你能劝住她,真的,我担心离开我后,她和孩子会过得很艰难。”
“好的,我帮你劝她,”我道,我知道我不能因为自己让宁静离开钱林俊,否则我会一辈子内疚,我已经愧对了齐小倩,我不想再愧对另一个女人。
“好,那就有劳郝兄弟了,”钱林俊道,“另外,郝兄弟你听了吗?那个鸿泰小区的工程建设好象有点问题了。”
“哦,什么问题?”这么多天来我也不直没关心这事,毕竟这是政府与商场上的事,我一个门外汉可不想管那么多。
“现在政府里有一些人主张完全按市场价操作,而且这些人还是常委,这是上次常委通气会的结果,虽然没有最终形成决议,但估计操作起来比以前难。”钱林俊道。
“是嘛,这我还真没听,要不我帮你问问?”我,我有感于钱林俊的大度和对宁静的好,居然主动提出帮他。
“好啊,那就麻烦郝兄弟了,”钱林俊道,“只要这事曹书记主张由原公司做,其他人就是有意见作用也不大,毕竟一把手了算,如果能跟曹书记分庭抗礼的恐怕也只有区长了。”
区长?我的眼前立即浮现出余敏的影子,那天余敏好象也跟我提过鸿泰小区的事,好象还她的手里有什么公司想借助刘婕的名义去争取这个项目,只是当时我对她的话有点反感,所以婉拒了她。那么这些常委的提议会不会跟余敏有关呢?
不行,我得立即给曹阳打电话,我现在发现自己对政治也太不敏感了,这么多天,我居然没将余敏找我的事告诉曹阳。我早就听曹阳过他们不是一条线上的,如果她利用此事来做文章,是不是会对曹阳不利呢?
“钱哥,我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放心,宁静那我会去劝她,曹哥那我也会去,我现在必须先离开一下,”我道。
“那也行,郝兄弟你去忙吧,”钱林俊很礼貌的对我道,一点也没在意我的突然离开。
“曹哥,你有空么,我想立即见到你,我有事跟你,”出了门我就拨打了曹阳的电话。
“哦,我在开会,一会给你打过去,”曹阳的声音很低,而且我听得出会场很吵杂。
曹阳挂断了电话,两三分钟后,他给我回了过来,“郝挺,我现在在外面,有什么事你。”
“曹哥,我有事跟你,你什么会议结束?”我问。
“大概还要半小时吧,”曹阳道。
“那好,半小时后我在我家对面的茶楼等你,”我道。
“什么事这么急?”曹阳问。
“电话里一下子不清楚,我们一会见面吧,”我道。
“那好吧,一会见,”曹阳道。
没用半个小时曹阳就到了,“郝兄弟,什么事这么急?你这电话一打我这会都开的心神不宁的,只好提前散会了。”
“曹哥,对不起,我忘了跟你一件事,”我道,“额,也不是忘了,只是我没想到这件事会很重要。”
“什么事啊?”曹阳问。
“几天前余区长找过我,”我。
“余区长?”曹阳明显一愣。
“嗯,”
“她找你什么事?”曹阳问,显然对于对手的动向,曹阳很是关心。
“她是为了关心一下我,毕竟当时齐小倩的后事是她处理的,但后来她告诉我好象她那有人想参与到鸿泰小区这个建设工程中。”我道。
“余敏那有公司想参与鸿泰小区的建设?”曹阳听了我这话,用手一摸下巴,“不对呀,余敏可是主张按现在地价进行重新招投标的。如果这样的话,即使她有公司想参与进来,也挣不了多少钱啊?再了,如果她有公司想参与进来,她干嘛还要坚持按现地价重新招投标呢?”
钱林俊的消息果然是灵通的,看样在常委会上提出按现价进行重新招投标的确实是余敏。
“曹哥,如果余敏主张重新招投标那么是不是她这个想**让大多数人所接受?毕竟这里相差近一个亿的收入问题。我想任何人都会算这个经济帐,这样你在常委会上话是不是比较吃力?”我问,毕竟这个事是郝强先请我找他的,我不能因为郝强的这点事影响到曹阳的前途。再了,即使这个项目拿到手,郝强根本赚不了多少。因为这里有刘婕、有钱林俊,充其量郝强只能算第三股东,如果不算我和曹阳的那一部分的话。
“哪有那么容易?”曹阳道,“这个项目烂摊子几年摆在那里没能重新招投标,就是因为这里还有着许多问题。首先,现在的地价上涨了几倍,建材也在上涨,如果按现在的地价建材价去折算,任何公司去接手都不会赚到多少钱,而且他们还要为建安公司以前建成的所有房屋承担质量安保问题。不搞建筑的人不知道,建筑这里的水有多深,你应该听过连公路铁路大桥都有用竹签代替钢筋的,何况是住宅楼?不经自己手的事,哪个公司也没有十足的把把握原公司是规规矩矩做事的。其次,如果重新招投标就得与原来的公司划清所有经济往来,但建安公司那个副总被抓后,他已经还回银行一部分资金,也就是只要贷款到位,这个工程还属建安公司的。如果要重新投标,那么建安公司前期投入的钱就必须由后进场的企业买单,”
“不对呀,重新投标这钱给了政府,应该是政府吐出来才对呀,怎么要后来的企业去买单呢?”我问,虽然我没学过经济,也没学过法律,但基本的道理我懂,只不过我没想到过有些事是不按道理出牌的。
“你什么时候听过钱到了政府口袋里还会被吐出来的?”曹阳道,“再了,这是上届政府的事,他们将钱用来做这做那,成了自己的政绩,我一来就要替他们擦屁/股,怎么可能?政府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几千万,我可以做成很多事了。进行几个老小区改造,进行一些道路的扩宽,建设一些绿化或亮化工程,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为上届政府买单几千万?”
曹阳的没错,钱进了政府口袋是不会再拿出来的,特别是这种进行过换届的政府部门,谁都想捞政绩然后上位,谁会为别人去擦那个屁股,弄不好没擦干净还弄得自己一身屎,这话虽然粗俗,却是社会现实。就象现在的铁总,铁道部是没了,但几万亿的欠债还在,就看铁总怎么去擦这个屁股了,当然最后倒霉的还是老百姓。现在这个工程,如果哪家公司真的愿意为建安公司前期的投入买单,那么他们一定也会将这些钱纳入建设成本,然后再提高房价,这样最后还是购房者承担了这些费用。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曹阳继续道,“如果真的重新招投标,而建安公司又对建设权志在必得的话,他们就可以通过诉讼来达到目的,当然这诉讼的结果谁都难,光从法律上讲也许会支持建安公司。但如果政府进行干预,也可能按政府的意思去办,但这也只是从区和市两级法院来,如果建安公司一直上告到省甚至最高法,那么结果又不一定。而不管结果如何,这样的一场官司打下来,少也要三四年,那么三四年后我们又在哪?也许我们还在开发区,也许我们已经调到了别的地方,就算到时决定下来了,由政府重新招投标,到那时我们也已经一届工作期满。如果等小区建设的话,那么最后的政绩是下一届领导的,谁会愿意为他人作嫁衣裳?”
我没想到一个开发项目背后会有这么复杂的变化,我只是个小学教师,我只关心我的教学,所以对于这些我也不想知道。
“可曹哥,那余敏找我做什么?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她应该对这里面的各关节也懂啊,她找我,而且毫不避讳她有公司想参与进来,这又是为什么?”我问。
“她什么时候她有公司想参与进来了?”曹阳问。
额……,什么意思?她确实了呀。
“我刚才听你复述了你们那天见面的场景,”曹阳道,“余敏只提了个郝强公司资质的事,其它她什么也没,刘婕的参与、资质和资金的的补充、余敏公司的参与都是你在,余敏只是顺着你的话,答应你而已。”
仔细一想余敏那天的话,好象还真是这样。
靠,我突然间觉得头大,没想到余敏那么年轻,心思却那么缜密,在我们整个交谈中,除了她跟蓝珊珊谈的女人的化妆、购物、美容什么是真的外,其它的她什么都没。她的一切言语都是在顺着我的话往下,而所谓的她那有公司想参与进来也是我的猜测,然后她加以肯定而已。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对,她和曹阳是对手,也许她是想搞曹阳一把。可要是这样,就相当于是我把曹阳给卖了,这……
“曹哥,对不起,”我道,我知道我肯定给曹阳添麻烦了。
“没事,郝兄弟,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过,区委书记这个岗位有人跟我竞争,不错,当时最大的竞争者就是余敏,而且她胜出的机率要比我高得多,”曹阳道,“在成为区委书记之前,我只是市委办公室副主任,副处级;而余敏是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属于正处级干部。所以我调任区委书记是升职,而余敏任区委书记是平调,而且她的背后也有人,所以她的竞争力比我大。只是我是运气加能力,险胜而已。不过,余敏却并不服气,她本来比我高半级,现在却受我领导,你知道的党领导一切,就是算是政府一把手也得听区委的。所以,她不会就这么轻易罢手,她一定会寻找一切机会来对付我。这一次,应该就是她的一招,不过也好,起码我现在知道她要做什么,也可以提早防备,俗话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知道了就好办。”
“那么她问这些有什么用?”我问,我还没明白余敏为什么会问我那些。
“很简单,余敏肯定在哪听了郝强想接手这个项目,而她知道郝强与你的关系,也知道你与我的关系。所以她认为只要郝强想接手这个项目就必须通过你来找我,但郝强公司的资质和资历摆在那,如果是他们自己,郝强的公司根本没办法接手这个工程。所以余敏想知道我们是通过什么方法来进行融资和补充资质的,这样我一她就可以二,我二她就可以一,给我找难堪,”曹阳道。
“这个意思就是,郝强他们想接手这个项目已经不可能了?”我问,我已经接受了郝强的二十万,也拿了钱林俊的两张卡,如果这工程黄了,钱还回去我倒不心疼。可我跟郝强这么多年兄弟关系,因为这工程才对我与宁静的关系不置一词的钱林俊我该怎么面对?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自私的,此时我没有考虑到曹阳的困境,而是只想到了自己。
“不会,这个工程余敏一定会让郝强他们接手的,她哪有什么公司啊。再了,她应该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也知道你不可能甩下我去与她联合。所以她的所有的言行都是在试探你,让你告诉她我们的计划,而且她确实得到了,她现在已经知道郝强会联合刘婕,而且郝强也会去融资和提升资质。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郝强会去找什么公司,也就是现在的钱林俊还处于暗处,所以我希望你告诉钱林俊让他暂时不要出头,他可以与郝强以及刘婕签定协议,不是以入股建安公司的方式,而是以投资这个工程的方式参与进来,毕竟如果入股,股东是有公示的。即使这样,资金打过来时也最好多转几个弯,别让余敏知道资金来自何方。这样一来可以防止余敏使坏,二来也可以让我们的钱来得无影无踪,”到最后这一句的时候,曹阳的声音很低,我知道他是那两张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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